“丹尼,丹尼?斯图尔特。”占星术士学徒激动地拉开门叫嚷着,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裸着身体,斯图尔特家的男丁慌慌张张跑來,“怎么了怎么了,有敌人接近吗,还是喳喳又消化不良了,……呸,你好歹穿上件衣服,这样我会长针眼的。”
约纳低头一看,脸腾地红了,他抓起一条毛巾围在腰间,顾不上害羞,抓着丹尼的手:“我念一句话,你好好听着,听完以后告诉我是否能想到什么线索,任何线索,明白了吗。”
丹尼有点胆寒地抽回手:“好好,我听着,……你这又是怎么了,货物老兄。”
“一切开始与终结之地,四种元素合而为一,为同行者揭开五百四十个太阳的秘密,有想起什么吗,有关的场景,什么位置,某个地点,记忆中的画面,任何信息。”约纳把背叛者塞格莱斯的预言念给对方,期待地盯着丹尼的眼睛,
丹尼显然沒搞清楚情况,迷茫道:“你再说一遍,我不懂……”
“揭开五百四十个太阳的秘密,就是说,揭开十五年前的秘密,这样清楚一些吗。”约纳解释道,
“十五年前……就是老爸在遗言中提到的、三十三名扎维人的秘密。”丹尼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你找到遗产的线索了,,,太神奇了,洗个澡的时间线索就自己冒出來,早知道这样我每天洗个澡,岂不是能成为无尽沙海的寻宝猎人,每年都有无数载人嗜沙虫被流沙或风暴吞噬,黄沙下埋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金银财宝,如果有人能探测到这些宝藏的位置……不出一年时间,准会变得比吐火罗帝国皇帝以赛巴因克更加富有。”
丹尼眼中冒出叮铃铃闪亮的小星星,噼里啪啦打在约纳脸上,晃得他眼前一阵发花,占星术士学徒板起脸,毫不留情打断了对方的白日梦:“别废话了,这条线索是不可重复的,你只要用心回忆,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信息就好了。”
“我,我不知道……”丹尼挠挠鼻翼,显得有些无助,“你说的东西太神秘,太……文艺了,我不确定。”
“他说的就是后虫,哥哥。”汉娜的声音传來,不知何时,斯图尔特当代家主來到船尾的盥洗室旁,此刻正站在弟弟身后,把目光投向无尽沙海,不去看半裸的占星术士学徒,“你记不记得,在我们小的时候,爸爸和七名水手捕获了喳喳,在她背上搭建起简陋的窝棚,我和你睡在上下铺的小床上,紧挨着窗户,我们的床对面,挂着一张坦图哈人的刺绣挂毯,那是爸爸从土著人那里抢來的战利品。”
看到汉娜站在咫尺之外,约纳感觉轰的一声,浑身血液都涌上脸部,他手忙脚乱的抓起衣物胡乱套在身上,也不管身上还湿漉漉的,搞得内衣都湿透了,穿上那件不合身的大号占星术士法袍后,约纳长出一口气,用衣袖擦一擦脸上的水渍,汉娜瞟了他一眼,嘴角泛起微笑,
瘦弱的17岁少年此刻像是个穿着父亲外套的淘气男孩,衣角长长地垂在地上,袍袖太过宽大,根本沒办法露出双手,约纳无助地拢一拢衣袖,抽紧系带,把空荡荡的衣领系紧,
往常肯定会借題发挥的丹尼此刻却出奇地安静,他皱着眉头,“你这样一说,我似乎也有印象,汉娜,我睡在上铺,你睡在下铺,每次从梦中醒來,一偏头,我就能看到那副猩红色的刺绣挂毯,那上面莫名其妙的恐怖图案让我做了许多噩梦,记得挂毯上有许多那种动作诡异的小人儿,还有巨大的野兽,许多长矛样的武器……”
汉娜从哥哥身后走出,步入狭小的盥洗室,约纳不由得后退一步,仿佛女人身上长满无形的尖刺,汉娜?斯图尔特从挂钩上摘下一条毛巾,抛给占星术士学徒,示意他擦干头发,约纳接过毛巾,才感觉到自己的卷发还滴着水,他点点头,给了汉娜一个感激的眼神,
“沒错,那是坦图哈人节日庆典的场景。”走出小屋,面对丹尼,汉娜回忆道:“爸爸说过,挂毯描绘的是每年交配季节时后虫节点附近的情形,坦图哈人鼎盛的时期,每年都会举行盛大的节日庆典,自从‘十年战争’后,土著民族分崩离析,这样的节日场景再沒有出现过,爸爸分析,这张挂毯起码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我不觉得那是什么鬼节日。”丹尼心有余悸道:“更像恐怖的祭祀或者什么东西,我仿佛记得,挂毯下面还写着一行鬼画符的符号,据说是土著人的文字。”
汉娜肯定道:“是的,爸爸的七名伙伴之一、航海员叔叔偷偷告诉过我,那段文字的意思,就是‘一切开始与终结之地’,土著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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