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任何政权管辖,尊敬的风暴骑士。”埃利奥特抬起头,直视以撒基欧斯的眼睛,
风暴骑士惊奇地打量对方,“左翼解放军。”
“他是玫瑰骑士啦,笨蛋大人物。”锡比高叫道,托巴立刻紧张地捂住她的嘴,躬身摘下小圆帽,“对、对不起啊,骑士老爷,她啥也不懂,那个,俺们是要完成任务來的,并不是要跟黄金铁锤开战……不过话说回來,骑士老爷,为什么叫做黄金铁锤,如果是黄金锤,怎么还能是铁锤呢,这个问題俺想了好几天了,终于找到机会可以问问您……”
以撒基欧斯好脾气地摘下头盔,露出一头斑白的长发,岁月在他古铜色的脸上刻出道道深邃的印痕,“玫瑰骑士,传说中的人物呢,幸会……这个大个子也很了不起,一点都不怕我,军团的破名字不是我起的,要怪,就怪耶利扎威坦那个混小子的缺德老爹吧。”
军团长肆无忌惮的言语引起扎维士兵的一片轻微骚动,不是谁都有勇气称呼扎维大帝为混小子的,
“军团长大人。”乔普穿过人群,拉着“珍珠”的缰绳走向以撒基欧斯,“第一拨偷袭者的余党已经被歼灭了,他们是第二拨前來阻拦的樱桃渡小队,女王的队伍已经穿过这片草原向东逃走,预计已经快要到达樱桃渡了。”
风暴骑士点点头,“知道了,伤亡有多少。”
“沒來得及清点,大人,稍后我会做出统计。”亲卫团团长显得有些惭愧,“不过第一中央军的伤亡较大,蓝勋军团折损严重,前线指挥官杜迪?巴福顿已经牺牲,大人。”
“很好,让第一中央军多死些人,看看巴鲁赫那个混账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完全无视两侧肃立的蓝勋士兵,以撒基欧斯居然显得比较愉快,
这时约纳悄声向埃利奥特说:“现在有机会突围吗,我想,我恢复了一些精神力量,应该可以发出一次灼热射线了,如果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或许你们有机会逃走……”
“我们的机会是0,约纳阁下。”玫瑰骑士平静地回应,“沒有任何希望。”
“总要试试,不是吗。”约纳尽力抑制手臂的颤抖,用右手手指在左臂上画出攻击星阵的轮廓,
风暴骑士忽然扭头看向占星术士学徒,独角兽发出咴咴的叫声,前腿一软,几乎要下跪,“占星术士。”以撒基欧斯颇感意外地说,盯着满头大汗的约纳,若有所思:“说起來,红土平原上有一座占星术塔,那个很有一套的占星术士叫做什么來着……”
“柯沙瓦老师。”终于在别人那里听到导师的消息,但出自西大陆噩梦般的扎维将领口中,约纳迫切地希望他说下去,又强烈地预感到那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对对,柯沙瓦,非常了不起的家伙。”军团长一拍大腿,“当时我不在,不过据说渡鸦军团吃尽了苦头,整个先锋军全军覆沒,艾佛拉伊姆那个蠢东西差点因此被撤职,哈哈……”
“他,柯沙瓦老师,他怎么样了……”约纳不禁翕动着嘴唇,问,
以撒基欧斯侧过头想了想,“不大清楚,不过以我对渡鸦军团的了解,他沒有生还的可能,艾佛拉伊姆是个变态的蠢货,他收藏的刑具……”
“不。”
占星术士学徒压抑多时的感情崩溃了,自來到樱桃渡以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柯沙瓦老师,每夜向星空祈祷导师能够平安逃离圣博伦,在将來的某时某地再见,自己还能向导师请教浩淼星空的无尽秘密,看头发乱蓬蓬的老头子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用星际线弹奏出最美妙的乐曲,
不可能了,他再见不到亲爱的老师,回不到红土平原的占星术塔,闻不到自己房间里木头与松香的味道,听不到晚餐时无穷无尽的唠叨,有什么清脆透明的东西在约纳心里砰然破碎,占星术士学徒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悲伤和愤怒化为浩瀚的星辰之力,连同泪水一起宣泄而出,
一道能量激荡的赤橙色光芒从他的左手出现,斜斜向上,指向以撒基欧斯的胸膛,年老的风暴骑士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却胆大包天敢于主动攻击自己的占星术士学徒,露出赞赏又惋惜的笑容,
“來吧。”
黄金铁锤军团长的右手搭上佩剑的象牙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