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光义私臣的阵容里,他与孙春明说是天地之差也不为过,他现如今也就是个推官,论能力,他很清楚自己属于随时可以被替换的那种,不过现如今孙春明外放,赵嶅流放,眼下似乎……。
一时不敢说的太死,所以只得试探地道:“孙知府……孙知府的本事,天下谁人不知,现如今人人都说孙小相公是文曲星下凡,我看孙知府的才干比之儿子恐怕还要更胜。”
却见赵光义突然用琉璃小狮子在桌子上敲的梆梆响,似是不耐烦地道:“我让你说他对我还是否忠心,谁问你他的能力了?他有多大能耐我还能不清楚么?”
“这个……孙府君可是您的支使出身啊,况且当年他们父子二人得罪了王彦升,是您救了他二人的性命,并处处帮衬,使他从一个卖汤饼的掌柜短短一年之内就成了开封城有数的富豪,他们家那丰乐楼也是您做主才低价让他们家盘下来的,他们父子俩有今天全是您给的,若他心存背叛之念,那不成了忘恩负义了么。”
赵光义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轻轻地道:“那要是,他真的忘恩负义呢。”
“这……”
“这种叫玻璃的透明琉璃,你如今也看见了,短短数月之间,开封城权贵之家几乎家家都有不下七八种了,你们家也有吧。他说这东西,是刚好最近研究出来的,你信么。”
“额……”
“他在这开封府里,干了六年多,权知开封府也有将近两年了,这开封城坐拥汴河之利货通天下,不管是人才、资金、还是他所谓的什么市场,哪个不是冠盖天下,为什么,他一直不拿出来,现在换他主政洛阳,不到三个月的功夫,该出来的都出来了,你说,为什么,我想不通。”
姚恕闻言眼珠子滴溜乱转,话聊到这儿,他差不多已经摸清赵光义的态度了,剩下的,似乎就只剩踩而已了。
“其实臣之前也有此疑问,之前也命人调查过,这玻璃……似乎他一年多以前就研制出来了。”
“呵呵”赵光义气的都乐了,道:“果然是这样,你说,他会不会只是单纯的自私,不想把这样的功劳让给我,想自己留着,所以才在主政地方的时候拿出来。”
“臣直言,您以后是要当天子的,帮您立功建势,和自己立功有什么区别?”
赵光义眉毛一挑,轻声道:“若是他,不觉得我能当上这个天子呢?自古以来,被废掉的太子难道还少么?我算什么啊,不过是个皇弟而已。亲王尹京?哈,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么?他在修运河!知道修完了运河之后他会干什么么?他会把洛阳建设的比开封还要好,然后撺掇兄长迁都!!到时候,老三封个魏王是跑不了的,那特么的到底谁才是亲王尹京?”
姚恕一见殿下是真的火了,连忙一副奴才相的跪倒在地上,深深的将头埋下,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赵光义见此,不由呲的一声就笑了,似是喃喃自语地道:“你知道么?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他给我跪下的次数,我用十根手指就能数得过来,他似乎永远都是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的,从来没有像你这样的时候,他从来,从来,从来都没拿他自己当我的什么私臣,他拿自己当士大夫。”
“你有本事,我敬着你,不就是礼贤下士么,你有原则,怼了我两次,我也全都忍了,本来我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可是现在呢?”
说着,赵光义仰起头,高高的举起那个小狮子,“你是要用这东西,撬我的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