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一会吃。”
看着他往主卧里走,言薇咬咬唇,最后一脸下定决心得端着糕点跟进去。她在主卧站了很久,看着浴室方向,走过去,问:“梁先生,关于我的身世……有进展吗?”
“在查。”依然是这句话。
早上的言薇或许会信,可现在,她觉得好敷衍。她握握拳,问道:“是不是你需要同等报酬才愿意办事?”
浴室里寂静无声,抑或梁司藤沉默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他心里觉得糟糕。
想着,是不是刚才在书房打电话被她听去,她听到些什么?又听了多少?她这样质问,是在问责自己吗?
啪!
门骤然拉开。
梁司藤心中百转千回,臆想着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她会突然闯进浴室。
“我,我没有钱。”
她似豁出去般,捏着拳头,红着脸朝他说道。
梁司藤躺在浴缸里,茫然看着她。
“但……但如果你非要收报酬办事,我愿意用自己作交换。”她说完,解开睡裙的系带。
裙身失重,滑落在地。
雪白的酮ti展现的一刻,梁司藤扭过头不看,冷声道:“把衣服穿上。”
“我仔细想过了。”
她轻颤颤得说着话,往前迈了几步。
梁司藤冷斥:“站住!”
长臂抓起浴刚边的浴袍,往她身上扔:“出去。”
她纹丝不动。
他终于愤怒,厉声怒喝:“滚出去!”
言薇第一次见到他发怒,心口猛地窒息,忙不迭抓紧浴袍逃出浴室。她跑回自己的房间,裹紧浴袍,想到自己连这个办法也没作用。
他果然是喜欢钱。
没钱,他永远不会帮她找家人,或许还会赶走她。
她该怎么办。
想想,就难受的掉眼泪。
咚咚。
过了不久,有人来敲门。房子里只有她和梁司藤,是谁,简直一目了然。想到自己刚才举止惹来他愤怒,就丢脸得想埋在土里。
“我能进来吗?”
久敲没反应,门外传来他的问询声。
言薇擦擦眼睛,开口:“进来。”
他端了碗甜茶进来,放在床头柜上,眼尖得发现她眼眶边湿漉漉的泪花,垂下眼睫:“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言薇扁扁唇,线条下滑,似要哭泣。
“答应过你,一定会办到,你的家人、身世我会调查。”他和之前完全另一种状态,拖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语重心长地教导:“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你把它看得珍贵就不应该拿它当筹码。小白,你得把它送给你最爱的人。”
他觉得自己疯了。
竟然教导她这番话,分明是想到她这个单蠢的心思,如果碰到的是别的男人,是不是也会这样稀里糊涂得。
不!
她不能让别的男人那样看、那样占有。
想到那种场景,想到别的男人亲吻、覆盖她,他竟然觉得无法呼吸,酸、妒、愤怒交织在心田。
“嗯。”
言薇郑重地点头,眼前这位,竟然这么正人君子。
她的心似乎跳地更厉害。
“如果在家觉得闷,可以给贺野打电话,让他陪你到处转转。”梁司藤摸摸她的头,脸上浮现出难得能见的笑容。
言薇也笑:“谢谢你。”
贺野,是他的手下。
人高马大、寡言少语,如果不是他永远里自己五步的距离,言薇兴许都察觉不到他。
像抹悄无声息的影子。
言薇终于在街头透风,走在街道,看着琳琅满目得商业店铺。一路逛,一路看着陌生的环境,最终停在一家乐器店。
店里正在播放一首大提琴乐。
她驻足听了会儿,觉得无比熟悉,又看着那把漂亮的大提琴,眼里全是向往。
“小姐,买琴吗?”店员笑容可掬得走过来。
言薇看了眼价格,摇摇头,走了。
贺野提醒她,“喜欢的话可以买下来。”
“我只是好奇看看,不喜欢。”
她找了个借口,她没钱,本来就白吃住,更不能乱花梁司藤的钱。
“其实,梁……”
贺野正想说梁生不差钱,有人急速跑来撞击贺野,顺手牵走他的钱包在原地做了个鬼脸。
贺野哪受得了这个气,低咒了声,拔腿追过去。
“贺野!”
言薇喊也喊不住他,望着街道,陌生感让她格外紧张。正想追上贺野,路边突然开过来一辆车。
车上跑下一个人,言薇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就被他拿着毛巾捂住口鼻。
呛鼻的药水味,让她的意识飘飘然,最终昏倒,被拽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