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洱在医院呆了两天,就被陈纪深派来的人抬回了公寓。他虽然不再为上次的事兴师问罪了,但戒备心重了很多。
他留在公寓的时间最近出奇地多,苏洱很难再进主卧。正发愁该怎么办,陈纪深感冒了。
她有了借口送药和姜汤。
并且逮到机会在他某次洗澡时,拿走了陈纪深经常戴在手腕上的沉旧手表。那块他弟弟曾经送予陈纪深的礼物。
她有印象,当初自己还醉酒帮他在马路上捡回来。
“有没有见到我的手表。”
他找不到手表,焦虑得问遍屋子里的小弟,最后跑到次卧问她。
苏洱装茫然:“……什么手表?”
“你休息。”
他没多费口舌不想浪费时间,叮嘱完转身离开,匆匆跑下楼。
黑皮提醒:“会不会掉在哪儿了?”
毕竟那条表带很旧很不牢固。
这句话提醒到陈纪深,他里外找遍没找到,于是带着一帮小弟离开公寓去白日里去过的地方寻找。
苏洱确定他离开,立刻装生理期至,让二楼的小弟去超市买卫生棉。然后溜入主卧找笔记本电脑,开机*U盘。
U盘有自动解密功能,她快速预览一遍加密文档,里面全是一些犯罪证据。
她的心狂跳不止,是惊喜亦是恐慌。
苏洱迅速把文件拷贝、再关机,把屋子里的东西归到原位,然后回到房间,对戒指说:“东西拿到了。”
U盘没送出去之前,苏洱的心总是悬着。
陈纪深出去找手表,到了晚上才回来。外面正在下雨,他淋了一身,整个人很颓废。
黑皮和小弟把他送上楼,拿毛巾给他擦、想帮他换湿衣服,却被他一脚蹬开。
“滚!”他的怒吼夹杂酒气,浓重呛鼻。
黑皮说:“七哥,擦擦吧不然会感冒。”
“你们这帮废物,一块手表也找不到,给老子滚!”他酒劲上涌,不讲道理得翻个身准备摸枪。小弟吓得跑出屋子,黑皮没办法只好找苏洱。
她忐忑不安得进主卧,看他瘫在床上眼睛却还睁地大大的,她心里紧张地去浴室拿干浴巾。
“擦擦吧。”
他的眼睛红地吓人,但听话地坐起来。
苏洱看他没下一步动作,于是浴巾罩头给他胡乱揉擦湿发,他发出不爽地哼声,倏地抓住她的手。
“不是去找手表吗,怎么还喝酒了。”她压着心里得恐惧,放平声音。
“没了。”
他嗓子里发出细微呜声,“陈越送的礼物,没了。”
“陈越?”
“弟弟,我最好的弟弟。”陈纪深现在看上去很脆弱,把头靠在她的肩膀,双臂紧紧圈住她。他的鼻息很重,说话时带着轻微的哽咽声。
他给苏洱讲了一个故事。
他用旁观角度,讲述自己的身世。
陈纪深的出生非常波折,他的母亲是个ji女,有次piao客玩大导致他的母亲怀孕。那会,她刚从事这个职业,不懂措施,人生的又瘦等显怀的时候才发现。
但胎儿已经七个月。
她在红灯区的公厕里生下陈纪深,一度想掐死他、遗弃他。但孩子冲她笑了。
“刚出生的皱皮孩子她妈能冲人笑?她当时不是眼花就是撞邪。”陈纪深说到这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嗤笑过后不免感叹道:“那会掐死我该多好。”
陈纪深侥幸活下来,童年混迹在污言秽语的红灯区,他的母亲也没多管他。
两年后,已经相当熟悉这个行业的母亲,又怀孕了。这次不是犯低级错误,而是她心甘情愿。她爱上了一个男人,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她甚至准备为这个男人收山不干,准备抛弃姐妹和陈纪深。
可男人最后发现她的职业。
不要她。
她生下陈越时难产,至死没等到男人来找她。
陈纪深一日之内,没了母亲多了一个弟弟。兄弟两被母亲的姐妹们抚养长大,陈纪深性子野,早早混迹街头、无恶不作。每天都鼻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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