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言助理看他看得出神,唤了声。
陆衍之视线没移,直接道:“说。”
“房子是叶少爷租下,还有,夫人的意思应该是想和你分居两年,这样法律上到了年限,调解无效便可离婚。”
陆衍之吸了口气,合上车窗,低头沉思了会,狭长深邃地眸底酝酿出算计地光芒,沉默片刻,对司机说:“走吧。”
车平缓行驶在马路上,陆衍之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复。他知道自己快要失去她了,出事后苏洱好久不笑,今天却对着叶丞宽笑了。
他也知道,叶丞宽一直以为对她的念想。
最爱的女人、最好的兄弟。
他合上眼,不敢再细想下去。
不行!
绝对不行,他不能把她交给任何人!不止叶丞宽,就算是其他人,也不行!
苏洱在三天后接到了陆衍之的电话。
“想好了?”她问。
电话有久不作声,要不是能听见他的叹息声,她差点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陆衍之的嗓音带着缕疲倦,“是,想好了。我可以离婚,你把协议书签好送过来吧。”
“我直接寄给你。”
“亲自送,不然我不会签。”
她正要回绝,陆衍之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加了句:“只有这次机会,否则,这辈子我都困着你。”
“好,我亲自送过去。”
“嗯。”他简短回了声,立刻挂了电话。
苏洱放下手机才发觉自己的手腕在发抖,多好的结局,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可是为什么心里更酸涩难当。
她暗骂自己,苏洱你真没用,那个男人根本不爱你。
他爱的是沈嫣。
陆衍之发了条短信过来,明天下午三点,祁连山别墅。
怎么在祁连山?
苏洱是知道陆衍之在祁连山有产业,但从来没去过,那栋房子也多半是闲置在半山腰。
她皱皱眉,心里虽然有疑虑,但想着可能有律师在场和离婚协议的事也没多放在心上。她重新把文档整理好打印出来,签好字,放在文件袋里。
第二天她给金毛喂完食物,叮嘱了傅钰晚上来串门,就拿着离婚协议书搭车前往祁连山的别墅。
“夫人。”别墅外站着清一色黑衣手下。
她心里隐约不安。
手下引路带她到门庭里,就退出去了。苏洱推门进去,偌大的空间,四处回荡着她高跟鞋敲地的声响。
哐当——!
餐厅里传出声响,她深吸气,往里走。陆衍之正在饮酒,一杯醇红酒液被他一饮而尽,他已有醉意脸颊生红。
苏洱把离婚协议放在桌上,“字我已经签了。”
他没去接反而拿了另一只高脚杯,倒了酒递给她,苏洱没接,全程冷若冰霜:“签完字我就离开。”
她特地把协议书抽出来,翻到尾页,夹了支笔推到他的面前。陆衍之看着纸页,她的字迹清秀婉约依然落于纸上。
“你真的想离婚?”他似乎在最后挽留,希望能听到一丝不一样的答案。
可她心意已决:“是。”
“小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要什么都可以。你想扎、想砍我都可以,只要不离婚。”
苏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曾几何时这样求过人。
她忍着痛,斩钉截铁:“陆衍之你不要拖延时间了,签字吧,从你选择让小忘死的那一刻,我们就回不去了。”
“当时我以为沈嫣是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她亦然怒喝,气急败坏得看着他:“什么只能活六个月都是谎言,我退出,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狗男女三个字,让陆衍之瞳仁一缩。
红酒杯在他手里被硬生生捏碎,苏洱骤然一跳,还是那句话:“签字吧,往后余生互不相干。”
“互不相干?”他重复这四字,突然嗤笑起来,等他笑完便是另一副面孔,冷冽而不好谈妥的样子:“苏洱,你生是陆家的人死也只能是陆家的鬼。我不想和你互不相干,我要和你纠缠一辈子。”
“看来你喝多了不清醒,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我再过来。”苏洱看着他的样子,不自觉有点胆寒,收起桌上的文件转身要走,却在门口被手下拦截住。她皱起眉头硬闯,被拦得寸步难行。
“让开!”
手下不光不让,还将她肩上的包也抢走了。
她气急,转回餐厅问陆衍之:“你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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