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我是担心衍哥受你蒙蔽。”
陆衍之沉默地看着照片,酸味一点点侵蚀五脏,叫他心中愤怒。他一直很在意这一点,他明知道叶丞宽对苏洱包含什么样的感情,所以当看到这些照片,不管真假都非常不满。
“衍之,我们没什么事,你不要误……”
叶丞宽担心给两夫妻造成困扰,上去解释,话没说完却闷头受了陆衍之一拳。
他没反抗,任由陆衍之拎住自己衣领:“叶丞宽,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小洱是我的妻子!你最好彻底明白这点,四年前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他手背上青筋凸起,眼睛也是红的。
叶丞宽多半猜测出苏洱不顾一切要赶来的原因了,呛他:“她是你的妻子,但也是我的朋友!丢下自己老婆和一个女人单独来这里,你觉得应该吗!什么狗屁养女,当年满世界找她,她要是真这么大义凛然会选择现在回来?你至今没有从你母亲死亡阴影里走出来,这个女人不过是让你感到安慰、让你娶了小耳朵后减轻罪孽感的安慰罢了!”
“闭嘴!”
陆衍之怒吼,再度给他一拳,这次叶丞宽没选择坐以待毙,而是还击。
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搏斗永远蛮横且血腥味浓烈,苏洱慌乱得看着眼前场面,厉声喝止,但两个人心里燃着怒火,根本不会选择停下。
沈嫣笑看好戏,站在一边。
苏洱无可奈何得冲上去拖住陆衍之,“住手!”
陆衍之正在气头上,手用力一挥。她高烧在发,本来人就虚弱,前一刻和沈嫣来了场搏斗已经耗尽力气,现下一挥整个人踉跄着倒退几步,摔跌在地。
“耳朵!”
叶丞宽吃惊叫她,陆衍之回头发现苏洱慢慢爬起来,昏沉沉看着两个人,耳鸣目眩的最终重新跌倒在地。
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苏洱记不清楚,自己四肢无力得沉浸在黑暗里。直到额头传来微凉触感,才慢慢睁开眼睛。房间里灯光橘暖幽暗,照地陆衍之的五官愈发深邃立体。
他嘴角及眼角还残留着淤红伤痕。
“凉。”她嗓音干涩,感觉到额头上冰袋凉意侵骨。
他说:“凉就对了,防止你烧坏脑子。”
这句话怨气极重,苏洱额发都被汗湿,贴在脸上衬得一双眼黑白分明,楚楚可怜。
陆衍之给她量过体温,稍稍松气。
“叶丞宽呢?”她对昏倒前的场景记忆犹新,下意识问道。
孰料,他捏体温计的手指用上力道,冷冷看她:“走了。”
“今晚有台风……船不开……”
“够了!”他骤然怒喝,吓得苏洱一激灵,大约是发烧神经缓慢,木讷得看着他。
陆衍之顷身上去,捏住她的脸,厉声斥责:“叶丞宽叶丞宽!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和我结婚后悔了是不是?厌倦我改喜欢别的男人了是不是!你从前总骂我是变态,要不要告诉你什么才是正真的变态?”
“我和他没什么……”
“但他喜欢你!”
苏洱瞳仁一缩,继而无奈得撇开眼:“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上次还被那个女孩子放了鸽子……”
话没说完,他蓦地低头摄住苏洱的唇瓣,因为残余热度,唇舌之间滚烫非常。苏洱唔声后缩,想要推他但手里没力气,只等着他贪婪吮尽芳香,才得到喘息机会,“在发烧,会传染给你。”
“病气过给我,你就没这么辛苦了。”
他说完,又低头咬了她殷红欲滴的唇一口,呼吸浓重得说:“我不会把你给他,即便你有一天不想要我,我也不会把你给别人。”
苏洱掀眼皮,“你和沈嫣睡了吗?”
他僵住,不敢置信得看着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