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守在病房。后半夜陆衍之也的确发过一次烧,好在专家主任等权威不光海岛一批,潼市也赶来一批驻守医院。
他出了身汗,苏洱亲自给他擦手擦身体。
这么守了一整夜,凌晨才敢阖眼小睡会。等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陆衍之怀里,枕着他左臂蜷缩在床上。她迷茫,不记得自己有夜游症还抢他床上。
陆衍之的呼吸声均匀,喷拂在额头略略发痒,她不敢轻举妄动担心牵扯到他伤口,只能维持这个姿势,只希望他能在院长来检查时醒过来。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病房外却没消停,言助来的早进来时苏洱和陆衍之都没醒于是默默带门退出去。
门刚关,楼层里传来一阵高跟鞋声。
沈景致拎着包走过来,脸色焦虑:“衍之呢?我听说他住院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只是小伤已经没大碍。”
“我去看看他。”
她向前一步,言助理先挡住门:“陆总还没醒,况且有二小姐在照顾你还是先回酒店吧。”
本来挺没觉得多大事,一听苏洱也在立刻不悦起来,出手拽言助理奈何一个大男人力气终归比她大,没拽成功气的瞪他:“听没听过一句话,好狗不挡路。”
“我只听过一句,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只是一个小小员工竟敢指责我!”
言助理纠正她:“总裁特别助理。”
“不管你什么头衔,单你这种态度对待总裁未婚妻就该开除!”
大约这句话挺可笑,言助理不禁噗笑出来:“公私分明一向是陆总办事准则,况且沈小姐算哪门子未婚妻?没订婚单方面承认吗。你应该很清楚自己能和陆总在一起只是因为当初搭救了二小姐,陆总承诺你三个月时限,你屡次爆料给媒体撰写八卦这些都没和你多计较。不过我有个疑问想请教沈小姐,昨天你在哪里?”
沈景致一时语塞加上心虚,眼珠转悠圈,笑道:“我的行踪需要向你汇报吗!”
“当然不需要,但陆总会需要。”
“你和我说这么多话就是不让我进去,好,我晚点再来。”沈景致愤然转身,走了几步,又旋身告诉他:“等我当上陆太太,第一个先开除你。”
言助理微微笑,“静候佳音,沈小姐也别得意忘形,陆总会容忍你只是因为他母亲,你应该最清楚。”
沈景致脸已经气绿,鼻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一直等离开医院才气恼得踢柱子泄愤。气还没撒完,手机铃声从包里传来,她没好气得翻出来看,一见来电显示震住。
她深吸口气,才摁下接听键,“老板。”
“威尔斯庄园。”
对方直接甩下一个地址就挂断电话,沈景致紧张得握牢手机,匆忙跑出去拦车赶往目的地。庄园很美就算主人不曾久居佣人也打点地很好,沈景致几年前来过一次但对于路线不怎么记得了,花园里的葱绿园艺剪成迷宫,没专门的佣人带领很容易走错路。
要见她的人正在后院打高尔夫,阳光下挥舞着球杆,打了个漂亮的老鹰球。
“沈小姐来了。”佣人提醒一句,便离开了。
沈景致望着他背影紧张得唤:“……老板。”
“桌上是你喜欢吃的水果。”男人淡淡地,没什么情绪得说道。沈景致看着桌上果盘,唇角扬起抹弧度,“嗯,谢谢老板!”
她手拿了颗地厘蛇果,还没送到嘴里已经被一杆敲在手臂,力度很重疼得她手一缩,蛇果砸落在地滚三滚,最终滚在男人装了义肢的腿边。
杜谨言一脸温笑:“我还记得你喜欢的水果,那你有没有记住我的吩咐呢?”
她的手臂很快隆起一块,又红又肿,沈景致捂着手臂惊惧得看着他,连连点头。杜谨言说:“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赶来海岛?”
“苏、苏洱。”
“对,听说她受伤了人在医院。”
沈景致赶紧说:“是陆衍之,他受重伤苏洱没怎么伤到。”
“没怎么伤到,不过昨天黑市有场拍卖会,幸亏莱德先生喜欢东方美女拍下她,否则人可能在南非或者更远的地方供人取乐。加上昨晚枪战,席遇人正好在海岛,否则我可能连尸体都捞不到。”
沈景致猛地倒吸口气,原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就算他怪罪下来也最多查到那些暗网里的人和莱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