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身体传来骨骼碎裂的疼痛,似乎有一只冰凉的手在自己脸上游走。
沈佳人骤然惊醒,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肢都被绑在了床柱上,而那个让人浑身发寒的男人祁寒就坐在她身侧,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正端详着她。
她惊惧的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触摸。
“挺烈性。”祁寒重新捏住了她的下巴,这次用的是狠劲,直逼着她扭过头来,“但你值得为一个根本都不把你当回事的男人拼命么?”
祁寒点开一只录音笔,里面是单北川的声音,从容冷静,甚至带着几分嘲弄,
“你们说的这个女人,我不认识。”
听着那熟悉又冷漠的声音,沈佳人浑身一僵,只觉得耳朵里面像是被电钻钻过一样疼痛。
“怎么样?为了这么一个不肯救你的男人,是不是觉得非常不值得啊?”
祁寒的声音在耳边掠过,“说来单北川的确够狠,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管,这一点,我很佩服他!”
他一手抚着沈佳人被打肿的脸颊,饶有趣味道,“但我很好奇,如果把我上了你的视频给他看了的话,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闻言,沈佳人眼中瞳仁骤然一缩,拼命的挣扎起来。
四肢传来撕裂的疼痛,
“刺啦”一声,胸口一片冰凉,祁寒撕开了她的衬衣,低着头撕咬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屈辱、不甘齐齐在心口激荡。
身下骤然一凉,皮带扣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响声,沈佳人渐渐放弃了挣扎,面如死灰,决然的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缓缓闭上双眼。
在祁寒即将进入的前一秒,一颗子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窗玻璃,将天花板上的吊灯砸的粉碎,混乱中祁寒翻身下床借着桌椅的遮挡撤出房间,
一道矫健的身影从窗口游绳上跳下,朝着祁寒的逃离身影疯狂的开枪扫射。
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那道全副武装的身影急匆匆赶去,揽住她的脖颈,却在她唇畔看到缓缓滑落的血迹,随着他将她抱起来的动作,从嘴角滑落的血迹越来越多,几乎是喷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佳人!”
单北川眼中满是惊惧。
别墅楼下,特警们将被放倒的团伙全都拷上,正在搜索剩下的痕迹,
“祁寒跑了,别墅有密道,副队已经带人去追了,要不要请示单首长?”
“单首长呢?”有人问道。
正说着,一阵下楼声响起,众目睽睽之下,素日冷静的单北川抱着‘人质’从楼上冲了下来,双目赤红,几乎是咆哮着奔了出去,“救护车!”
军区医院。
中年军医拿着体检单出来,面色忧虑,
“北川,病人的身体情况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属于自我封闭状态,就是我们常说的自己不肯醒过来,大概是因为现实中有让她难以面对的事情,我想大概是因为救援前的事情。”
“没有别的办法吗?”单北川面色憔悴,下巴上已经长出了胡渣,看着十分颓废,短短两周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只能靠病人自己的意志力,病人虽然睡着,但周围人说话她大概是可以听到的,可以试试兴奋疗法,让病人听到一些容易让她萌生活下去念头的声音。”
“对了,”军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难受,也有好消息,胎儿很健康。”
单北川面色一滞,原本阴沉的双眸染上几分暖色。
算到今日,沈佳人怀孕五周了,孩子命大,这几次冲击都能让他坚强的存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