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被她推得跌倒在地,等回过头来时,裴谢堂已经被家丁包围了,推攘着往祠堂去了。此时,裴谢堂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再也没人注意她一个小丫头,篮子哭着爬起来,摸了摸眼泪,一咬牙冲回了满江庭。
裴谢堂的床铺下果然有个玉佩,她没怎么细看,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拿着就冲出了谢家。
今天的谢家很热闹。
裴谢堂被推攘着带到祠堂,膝盖又挨了一脚,人就被扭送在了祖宗灵位前。
樊氏指着列祖列宗的排位,声色俱厉地数落裴谢堂:“谢成阴,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你都给我交代清楚。你昨天到底去哪里了?夜不归宿,你到底是跟哪个无耻之徒厮混在一起,咱们谢家的脸面真是都被你败光了!”
“我在淮安王府。”裴谢堂试着挣扎了一下,挣脱不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老老实实地开口:“我受了伤,行动不便,王爷带我回府医治,耽误了时辰,只好留宿在王府。”
淮安王府?
她怎么不说自己在皇宫?
四周前来围观的家丁奴婢个个捂着嘴.巴笑了起来,都觉得裴谢堂的话实在是太过荒唐。三小姐什么德性啊,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想得到淮安王爷的垂青?
这是做的哪门子白日梦!
樊氏脸色扭曲,被裴谢堂气到了一般:“还在满嘴胡说,真是不见鞭子不落泪!来人……”
“等等。”身侧的谢依依压了压樊氏的手,上前一步站在裴谢堂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裴谢堂,才说:“谢成阴,你真的在淮安王府?”
裴谢堂点了点头。
谢依依的眉头皱得死紧:“昨天在温家我就问过你,你这一身衣服是哪里来的,你满江庭里半个子儿都没有,你没钱买。不是买的,难道是从哪里偷来的?”
“别人送的。”裴谢堂回答。
“送的?”樊氏声音尖锐起来:“你拿我们当三岁小孩子哄呢,这一身绫罗绸缎,看看这发钗珠宝,哪个钱多没地儿花,送你一个残废?”
她说着话,伸手将裴谢堂头上的一支金珠摇玉玲珑簪子取了下来。本以为是劣质货,拿在手里才发现这玉簪质量上乘,怕是每个百十两银子根本买不到。樊氏脸色一阵扭曲,谢成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莫非那死人还留了别的什么资产给她,根本没交给老爷吗?
她隐隐怒了,死都死了这么多年,还在跟她作对!
捏紧了手里的发钗,樊氏脸色难看极了:“谢成阴,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你一个做长辈的,思想怎么那么龌蹉!”裴谢堂厌恶的抬起头看了樊氏一眼。
她实在是厌烦这人了,渐渐的不愿应付:“说我是偷的也好,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好,拿出证据来,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还敢顶嘴!”樊氏瞧见她这硬气的模样,心里的怒意越发控制不住,一抬手就重重地往裴谢堂脸上扇去。
裴谢堂往后倒了倒,正好躲过她的耳光,反而是樊氏用力过猛,这一下没了着落,控制不好自己的手,一巴掌打在了身边的谢依依肩膀上。
谢依依平百挨了一巴掌,疼的眼泪花花直打转儿,捂着手臂不吭声。
樊氏不依了:“你还敢躲,真是反了你了,别以为你学了几年武功,这府里就没人制得住你。我就不信,满府上下我还收拾不了你一个小小的谢成阴。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这种害人精,还留着做什么!
反正老爷不怎么在乎她,死了还落个眼前清净,她这算是做好事了!
按住裴谢堂的家丁手下用力,一个猛推,就把裴谢堂推到在了地上,还不等裴谢堂起身,拳脚就已经落了下去。
裴谢堂的后背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只觉得一股剧痛从后背蔓延到前胸,是下了死力气的。好在这些人拿着棍棒要打她,没继续抓住她,裴谢堂得了自由,终于有了点还手之力,上来打人的几个家丁没讨得了什么好,也挨了她不少拳头,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格外难看。但这些人得了夫人的吩咐,要把裴谢堂往死里打,一拥而上之下,的确很是棘手。
“哐当——”
裴谢堂没吃早饭,一来就挨了几脚落了下风,正还手得起劲时,冷不丁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下,眼前一阵昏黑,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身子重重撞在摆放祖宗牌位的架子上,顿时将灵位扫下来好大一片。
好不容易站稳,裴谢堂伸手一摸,竟摸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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