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一座城市。这个地方叫做‘沐城’。这里的屋宇楼房都很残破,到处飘流着一股阴暗的味道。
一行人并没有进入沐城中,就在护河城对岸,众人停了下来,老人挥了挥手,道:“就在这里,大家坐下吧。”所有人都坐下来,默默的看着对岸,一句话不说。河对岸,人来人往,所有人盘坐在河对面,一语不发,这种情况很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林君玄小声对身旁的萧逸道。
“师父这么做必有深意,你等会儿就会知道了。”萧逸道。
一群孤儿一语不发,看着对面,很像是在等待什么。时间就在这种沉默中流逝。沐城的青石板大街上人来人往,人流渐渐的越来越多,叫卖的,逛店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林君玄不知道老者让一群人在这里到底是想看什么。
一把白色纸伞出现在河对面,撑着纸伞的是一名老嬷嬷,她陪同着一位温婉的白色碎花裙少女正在街边卖纸风铃的小摊边看边挑选着。少女腰侧挂着一块白色无瑕的温玉,只看这块白玉,便知这位少女出身算不是很富裙,至少也是超出普通人家的。
“李妈,你看这个风铃好漂亮啊。”少女站起身来,白皙的手掌间托着一个精致的风铃。就在她站起身的时侯,一道青影撞在少女身上,同时一只手扯住少女腰身上的白玉,用力一扯,便把白玉扯了过去。
“抓小偷,抓小偷啊!”白色纸伞掉落地上,一边的老嬷嬷惊声尖叫,在她身边,那温碗的少女撞在青石板地上,正好碰到一块突起的石板角,额头蹭破,鲜血直流,只来得及看一眼那小偷离开的方向,便晕了过去。
老嬷嬷的叫声在小街上引发一阵混乱,那穿着青衣的小偷慌乱起来,一边挥舞着一把刀,一片狂叫着:“闪开,闪开!”所有挡在路上的人都被他或推开,或被他手中的刀误伤。河边,一对爷孙正蹲在街边乞丐,人群一混乱,便向这街边的爷孙踏来。白发苍苍的老人为了护住年幼的孙子,一把扑在孙儿身上,眨眼间便被人群淹没。更远的地方,一位街边的货郎担子被撞翻,货物掉了一地,混乱的人群中,只听货郎惨呼道::“我的货,我的货啊!……”
眨眼之间,一场祸乱就发生在众孤儿对面,相隔一河之远的地方。
“看街道左边的尽头,”‘师父’的声音突然传入众孤儿的耳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官轿正向这边行来,几个头脑混乱的人来不及看,一头冲入了官队中。
“大胆,即然敢冲撞老爷的轿子!”远远的听到一阵杀气十足的叫喝,刀光扬起,几名冲撞了官府队伍的行人被一刀斩杀……
混乱还在继续,一河相隔的对面,众孤儿无动于衷的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似乎早已熟悉这种情况。
“这就是他让我们在这里等待的原因吗?”林君玄看向几丈外的‘师父’,‘师父’的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早就‘先知先觉’,料到了今天在这里会发生的情况,所以让我们在这里等待?还是这完全是凑巧?”
一河之隔,众孤儿静静的看着对岸。很久之后,混乱终于平息。风铃摊边,醒过来的少女扑在老嬷嬷的臂弯里哭泣,她吓坏了,而且她的脸被划破了。河边,满脸污垢的小男孩抱着已经死去的爷爷的尸体,号淘大哭,一个劲的叫着‘爷爷’。更远的地方,几名男子拖着满身的淤痕在咬牙呻吟,他们的身边站着闻讯感过来的亲人。街头另一侧的尽头,一位身着官服的老爷坐在轿子里脖然大怒,轿子前,几个官兵提着几具尸体惶恐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那个破相的白裙少女,他的家里替她订了一门亲事,再有一个月就是她大喜的曰子。她好不容易央求她的父母,才得了一个外出游玩的机会。”河畔,坐在众孤儿身边的‘师父‘指着那咽咽哭泣的少女,淡淡道:“因为这件事,半个月后,她的夫家把她给休了,退了婚事。她父母从此抬不起头,而这个少女也从此以泪洗面。”
老人似乎对这个少女很了解,他以一种很肯定的口吻叙说着这个少女的命运。眼前所发生的,只是一时间段的事情,但‘师父’却似乎看到了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他甚至看透了这个少女的命运。
“我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办到的,但师父说的绝对错不了。以前,我们也曾怀疑过,后来有一次,师父让我们在那个城停留了三个月,最后发生的事情,完全和师父所料的一模一样。”萧逸似乎知道林君玄心中的想法,低声在他耳边道。林君玄回望着萧逸,萧逸点点头。
周围的其他的孤儿,似乎也早已熟悉了‘师父’的一些能力,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林君玄心知自已才刚加入这个‘群体’,一切还需要慢慢熟悉,也不再说多说了。
“那个小孩,他的爷爷被踩踏而死,没有了亲人,没有了食物,他的结局可想而至,至于那个引发这一切的小偷,三天后,他会被斩头示众……”老者转过头来,看着众孤儿:“现在,告诉我,看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你们是怎么想的?萧逸,你先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