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出什么事了?”那冰冷的河水中,几个壮汉都停止了练功,都看向了岸上的老者。
“没事,一只夜枭!”那被称为赵老的清矍老者扫了一眼林君玄附近,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便移开了目光。
“你们继续修练吧,”老者道,挥了挥衣袖,对河中的赤身壮汉道。
蒿草中,林君玄摒息闭神,看到老者一无所获的离开了,终于微微喘了口气。
“师父说的不错,这个世界的人对于阵法根本一无所知。那老者能够腾空而起,实力应该不错,没想到,居然也会堪不透‘一叶阵’。”就在老者飞掠而来的时侯,林君玄快速的撒出了手中的五颗石子布成了一个简单的‘一叶阵’。
《奇门遁甲》中,‘一叶阵’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阵法,但没想到,连那老者也被骗过了。
老者的实力很高,林君玄待在一叶阵中根本不敢移动,只能透过蒿草看着几名壮汉在河中修练。
大汉们见没什么动静,便又在河中练拳,又练了几个时辰,这些大汉终于走上岸来,就在离河边不远的地方,擦了身,一个个穿上单衣后,然后各自披上了一套重甲。
“这些人是府卫!”看到那些人身上的重甲,林君玄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他本以为这是些什么宗派的人在教导门下弟子吸收河水的灵气,没想到这些壮汉居然是府卫。临安官府的人穿的都是皂布衣,只有府卫才会穿戴盔甲。整个临安城,只有巡天府,紫衣侯府,平鼎王府才有资格拥有府卫。这些府卫都是三百年乱世时打过仗的官兵,都是精锐。
“赵老,我们就在这样在河边修练,会不会不太妥当?毕竟没什么遮掩很容易被人发现。”穿戴好铠甲,其中一名似乎是首领的壮汉问道。
“临安城除了这条河,你们还能给老夫找出其他河吗?”那老者颇为不悦的瞪了一眼那名府卫首领:“这门‘水犀接气法’只有在水中修练才行。吸收江海灵气的功法,能在江海边修练那是最好不过,但这临安城除了这条河,有江海吗?没有,也就只能这样。”
老者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岸边的几名府卫:“老夫只负责教会你们六个,等你们学会了,再去教你们府中的其他门卫,这就是我和你们王爷达成的协议。至于晚上在河边修练,就算是被人发现了,那也是你们的事,与老夫无关!”
“王爷?……整个临安城,能被称为王爷的,也就只有平鼎王,难道是他?”林君玄心中嘀咕道。壮汉们对于那个赵老似乎颇为畏惧,听那老者这般不客气,却也不敢辨驳。
“天快亮了,都走吧。明天子时准时过来。”老者说完,衣袍一振,便向沿着河岸,在蒿草中疾行而去。他走的很快,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这些宗派太过嚣张,若不是他们,怎么会有三百年乱世。如今天下初定,中央龙庭还不敢动他们,但等天下大定,中央龙庭调集了破神弩,到时再一个个灭杀了这些宗派!”一名壮汉看着赵老离去的方向,愤愤道。
“住嘴!‘帝京’的事情也是你能够谈论的吗?”那名府卫首领脸色一沉,喝道,周围几名壮汉也冷冷的盯着他。
那壮汉被首领一喝,回过神来,似乎意识到说错话了,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大人,我说错话了。”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用禀告王爷,我会亲手斩杀你!”
那首领冷哼了一声,向前行去,几名府卫紧紧相随。他们取的方向正好从离林君玄不远的地方经过,在擦身而过的刹那,林君玄清楚的看到这些府卫铠甲的背面有一个微微凸出来的‘鼎’字。
“果然是平鼎王府的府卫,听他们说话,中央龙庭在这些府卫心中似乎有极重的位置,在府卫内,不可直呼‘中央龙庭’,只能称‘帝京’,至于谈论‘中央龙庭’的决策,更是不可。”
老者的府卫都走了之后,林君玄并没有马上离开,他本能的感觉到有种潜在的危险。定鼎王与某个宗派达成协议,让这些宗派中的一个高手帮忙训练府卫,似乎是要进行什么大事。但凡这种事情双方都会小心行事。
“那赵姓老者和那六名府卫说话的时侯看似漠不关心,一脸散漫的样子,但他的眼光凝而不散,和他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这会儿,说不定他就躲在什么地方,等我自已走出来。小心总无大错,等天亮再回去。”老者给林君玄的感觉很阴冷,就像尹天轩一样,对于这一类人,林君玄总是份外小心。
河岸边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蒿草声和潺潺的河水声,时间慢慢的流逝,林君玄盘坐在‘一叶阵’中,心中却并无丝毫烦躁,不知不觉,天边已露出一抹鱼肚白,临安街上,一些店铺也打开了门。
“看来,是我多虑了。”离林君玄若三十多丈的蒿草中,一道黑影长身站起,正是先前明明已经‘离开’的老者,目光扫过河边静悄悄的蒿草,老者转过身,慢慢离去,他走的时侯,无声无息,连林君玄都没有发觉。
又过了一会儿,临安街上行人已经渐渐多了,林君玄站起身来:“该回去了。”
林君玄回到学馆中的时侯,甘如叶已经醒了,他坐在椅子上凝视着手中的三本书,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君玄,你什么时侯回紫衣侯府?”看到林君玄进来,甘如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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