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瞬间向外蔓延,鲜血顺着衣领流下了后背,薄昕岸骤然停止了所有侵犯,退开一段距离吃惊地看着苏晚夏。
这个女人曾经何其疼他,连他手指上割破一个小口,她都会心疼得落泪,但是今天,她将一把刀插进了他的身体。
他流了这么多血,她却一点也不怜惜,她看着他,眼底只有冷漠和恨。
曾经会跟他撒娇耍赖装柔弱的女孩,此刻在他面前,冷漠铿锵,像一株倔强而生的野玫瑰。
身体的疼,大不过心痛,薄昕岸的心真的很痛。
苏晚夏没有任何要为他止血或处理伤口的意思,她甚至淡定地抽出一张纸,擦拭掉刀尖上的血渍。
扔掉纸片,推开车门,在下车之前她这样警告他,“薄昕岸,我和你之间,在今天就彻底终结了,以后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就算再见也比陌路还不如,你若再逼我,我不介意同归于尽。”
看着女人重新裹了裹大衣,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里,薄昕岸怔怔地坐了很久,颈上的血流至坐椅上,而后又干涸,他一点知觉也没有。
……
回到公寓,没有慕南宸,这个家显得冷冷清清的。
灯也不想开,苏晚夏疲惫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抱着双膝苦苦思索,她要去哪里再弄来四十万?
想了许久,眸子乍然一亮,她想到了李天明。
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玩得很好,这些年两家人关系也不错,他事业小有所成,她借他一点钱应该不难吧?
想到这里,她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一样,迅速起身翻找他的电话号码。
突然想起,那张记录着他的电话号码的纸条被放在了东湖镇的卧室里。
顾不得想太多,天色刚亮,她就打车回了东湖镇。
然而,翻遍了整个抽屉,也没有找到那张字条,就连李奶奶给她的照片也不见了。
她绝望地跌坐在地上,稍稍想想也就明白了,一定是那晚慕南宸吃醋给悄悄扔掉了。
不忍怪他,她爬起来去找李奶奶。
见苏晚夏一早来要李天明的电话号码,李奶奶高兴坏了,“晚夏,你外婆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天明也知道了,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要你在东湖镇等她。”
苏晚夏也只有求李天明这一条路了,于是就乖乖留在东湖镇等。
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慕南宸的电话。
慕南宸一回到京都,就直奔慕氏总部,在慕朝阳组织的股东大会上,直接摧毁了罢免总裁的投票计划。
半年多都不曾露面,公司里诸多传言,此次从天而降,掀起了很大的波澜,一堆一堆如山般的麻烦事接踵而来,他疲于应付处理,一直忙得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今天更是开了一上午的会,推掉了中午的饭局,一边吃着顾西琛给他送进办公室的外卖,才抽出一点时间,给苏晚夏打个电话。
经过那晚缠绵的吻,再通电话,哪怕看不见彼此,苏晚夏也觉得脸颊烧得厉害,窘迫得不知所措,看着手机屏幕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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