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快那些人就会进来。云芳渺算好了时机,直接用匕首割断了绳子,而后手腕一翻,再次将匕首给藏了起来。
癫狂似的顾为真乍一得了自由下意识地愣了一瞬,而后他猛然回神,扯下了身上挂着的绳子,神色狰狞地扑向云芳渺。
“救命啊!”云芳渺登时做出惊恐的神情,她下意识侧过了身子,却还是被顾为真给推倒在地上,也幸亏衣裳厚实,才没有摔出个好歹来。
顾为真怒吼一声,也顾不上刚才考虑到的什么要尽快离开之类的念头,他顺手就拿起一把凳子,使尽了力气冲云芳渺砸去。可这一回他没能得手,云芳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于是顺势一滚,那凳子将将砸在她头边。
电光火石之间,顾柘瑜正好推开了院门,于是赶来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顾为真正要“打杀”云芳渺的场景。
“渺渺!”顾柘瑜脸上涕泗横流,有着说不出的可怜劲儿,他冲过去抱起了云芳渺,擦了擦脸,愣是没弄脏云芳渺的衣裳。
“顾为真,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真以为自己住在镇上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赶过来的村民皆是震惊不已,尤其是在亲眼看到顾为真的恶行之后,他们的心都先入为主地偏向了云芳渺,于是纷纷质问起来。
顾为真拿着凳子的手捏得死紧,他面色铁青地看着那些村民,他突然破罐子破摔,将手里的凳子扔向了村民,大吼道:“我做什么,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不滚回去睡觉在这里看什么热闹?难不成你们都是云芳渺这小贱人的相好?”
夜里天凉,妇人大多不愿意起来,所以跟着顾柘瑜来一探究竟的大多是些男人,他们一听顾为真这话顿时就黑了脸。
云芳渺被顾柘瑜扶了起来,护在怀里,这时,她突然脚下一软,又直愣愣地跪在了地上,双目含泪,凄惨异常。
“顾大少爷,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芳渺一介女流,更何况早就嫁给了小鱼儿,自古以来一女不侍二夫,您何必苦苦相逼?”
顾为真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上前两步抬起脚就要去踹云芳渺。顾柘瑜见了自然不干,他被云芳渺养了好几个月,增长了不少力气,他心里又恨着顾为真。见顾为真抬起脚来,他就两手一张给抱住了,再狠狠一推,把顾为真给摔了个七荤八素。
“贱人!你们这群贱人!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顾为真大放厥词,然而除了“贱人”二字他似乎再骂不出别的。云芳渺的身子颤了颤,她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顿时就夺眶而出。这正是和顾家撇清关系最好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云芳渺哭天抢地,来了一句最信手拈来的台词。
一众村民看得云里雾里,虽然他们打着火把,可是这大冷天的,谁愿意白白受冻?
当即就有村民按捺不住问起云芳渺事情的始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