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红宫内,耿惜听说只死了一个紫竹,气的指着李闰大骂,“你说!王龙怎么会知道此事?是不是你告的密?”
李闰知道小皇子没事心里倒松了一口气,若小皇子也被杀,那他当真就罪孽深重了,但表面上还要装出无辜的样子,跪地求饶道:“娘娘,冤枉啊,听师傅说,这事纯属巧合,宁季行刺时,正碰上王大人巡城路过,听见里边传来惨叫声,就带人冲了进去。”
“宁季?”耿惜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突然想到几年前前皇后被刺伤的那件事,吓的跌坐在榻上,“他不是那个刺杀陛下和前皇后的那个刺客嘛,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李闰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急忙说道:“娘娘,小的也被他骗了,若知道他就是那个被追拿的逃犯,小的打死也不肯找他啊。”
“你要害死本宫了。”耿惜脸色蜡白的看着李闰。
李闰磕头道:“娘娘,您别担心,所幸宁季是侥幸逃掉了,如果是被抓住,就算他招出咱们,小的打死也不承认是您让我这么做的。”
“招出你来,本宫能说的清楚吗?”耿惜两眼冒出杀气,“只有死人不会乱说话。”
“娘娘?”李闰被这杀气盯的全身发麻,“您想怎样?小的可不是他的对手啊。”
“不是还有一部分钱没有付给他吗?你暗地里去找到他,寻着机会给他下毒,只要他死了,不能再开口说话了,咱们才能安心。”耿惜吩咐道。
李闰只好硬着头皮先应了下来,出了殿后直接去找师傅郑众。
偏偏师傅郑众并不在宫内,便一个人在宫里乱转悠,远远只见中郎将邓骘在宫道上走着,便跟在后边,眼见他进了嘉德宫。
嘉德宫如今因有小皇子,比平日防守的更要严密些,李闰本想去找吉成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消息,人刚到宫门口便被人拦住,索性就躲在一边的暗角等着吉成出来。
邓骘来嘉德宫正是汇报捉拿宁季的情况,昨夜他和任尚带人寻到宁季的家中时,宁季正准备带着玉奴逃走,见已经无路可逃,玉奴自刎,宁季伤心之至也拔剑自刎。
没有抓到宁季,从他口中得到什么,邓骘始终觉得是遗憾,这件事前思后想,邓骘也觉得跟耿贵人有关系。
邓骘说道:“以臣之见,这事儿肯定有人指使,并且耿贵人的嫌疑最大。臣曾调查过,挹红宫小闰子最近经常进出宫外。”
邓绥好似并不关心这件事,笑道:“事情虽然显而易见,但宁季已死,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如何奏明陛下,又从何查起?更主要的是,一旦查出真相,势必会牵连更多人,或许也会牵连清河王,陛下如何处置?”
邓骘想也不想便回道:“当然是依**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乃是圣明天子,臣不相信他会徇私情。”
邓绥淡然一笑,“你想问题总是这么简单。且不说陛下和清河王兄弟情深,即使不顾兄弟情义,也得顾忌王室宗亲的势力,到时候会进退两难。”
“王室宗亲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你就错了。这些王室宗亲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朝政,但根基深厚,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绝不可等闲视之。而清河王又是王中之王,影响更是巨大。陛下要想坐稳皇位,要想政令畅通,不能不有所顾忌。不仅陛下要有所顾忌,我这个皇后、包括你们,都要有所顾忌。”
邓骘沉默了片刻,这才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邓骘离开后很久,吉成这才从宫内急匆匆地走出来,被李闰拉到一边。吉成甩掉被李闰抓着衣袖的手,抚着衣袖上的褶皱,生气道:“你毛毛糙糙干什么。”
李闰奉承道:“好吉成,我没事,就是想来找你说说话。”
吉成瞪了他一眼,“我早就不赌了,我还要去章德殿去叫陛下,你有话快说。”
李闰故意将话题转到这件事上,“怎么抓到那个刺杀娘娘的刺客了?”
吉成藐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昨夜已经畏罪自杀了。”
“啊?”李闰一时间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待他反应过来,吉成已经走远了。
吉成来到章德殿门外向守在门外的小黄门说明了来意,那小黄门知道吉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敢怠慢,抬腿便向里通报。
殿内,郑众正与刘肇说话,听到来意后,刘肇挥手让小黄门先退下,对郑众说道:“王龙虽然辜负了圣意,但念在他救皇子,就依你所说,给他以提拔重用吧。但不知该给他什么职位合适?”
郑众喜笑颜开道:“老奴认为大司农这个位子很适合他。”
“大司农?说说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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