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那为什么要送到宫外去呢?”
“陛下对邓贵人真是好啊。”耿惜面露忧郁之色,“若她能生下一个皇子,那我们胜儿便再无任何希望了。”
“娘娘您是说……”环儿想到这里没有敢再说下去。
“难怪陛下迟迟不肯立太子,原来是邓绥私下存了这个心思。”耿惜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害怕,不由颤栗道:“怎么办?我们胜儿以后怎么办?难道就因为胜儿有点残疾,陛下便不肯立他为太子吗?”
环儿一边出主意,“娘娘,您要不要去找清河王妃商量一下。”
耿惜哼笑道:“找她?姐姐现在避之不及,本宫那个姐夫向来不掺合朝政,本宫还能依靠谁?还有姜儿,也一心向着邓贵人。”
环儿皱着眉道:“小皇子可是陛下的皇长子啊,也是陛下唯一的皇子。”
“可陛下一直宠爱的是邓贵人,若她身边有一子,陛下定会立她的皇子为太子,那我们胜儿的皇长子算什么呢。”耿惜突然想到了阴柔,“本宫虽然不屑与皇后为伍,还是必须再要与她联手一次。”
“娘娘,您之前与她保持距离,皇后娘娘还能……”环儿略有担心道。
“走吧,咱们去碰碰运气吧。”
耿惜说着向外走去,环儿跟在身后,两人一起去了长秋宫。
长秋宫内阴柔听到门外耿贵人求见的消息时惊讶了片刻,冷声说道:“她来做什么?不见。”
甄氏一边提醒道:“娘娘,咱们何不听听她又来做什么怪?”
阴柔极不情愿的让她进来,等耿惜把李闰看到的都跟她说了一遍,阴柔诧异道:“邓绥把紫竹留在了梁记铁坊?她把她留在那儿干什么?”
甄氏突然想起那天罚紫竹的事,紫竹面色很难看,后来又听说她晕倒,如今她又被留在宫外,的确是有些蹊跷。
“紫竹肯定是有了身孕,邓绥怕她在宫里遭人暗算,所以才想到这个招儿,想让她在宫外神不知鬼不觉地生下孩子。”
阴柔心里暗潮涌动,表面上却平静如水,冷笑道:“紫竹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即使生下了皇子,也上不了彤史册,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把本宫逼上绝路。”
耿惜急道:“皇后,那孩子生下来还不是抱在邓贵人宫里抚养,陛下对她那么爱重,这孩子也一定是太子人选,母以子贵,试想咱们的以后……”
耿惜虽然没有明说心中所害怕之事,阴柔又岂不会明白她心中所想。如若真有那么一天,就算她帮助耿惜将刘胜扶上太子之位,那耿惜又会怎样对她?她不是没有见识过耿惜的狠毒。
耿惜求助似的看向甄氏,“甄大娘,您说说看法?”
甄氏这才说道:“邓贵人既然敢这么做,事先就肯定得到了陛下的默许,由此可见,陛下对娘娘也产生了怀疑,最起码是不信任娘娘了。一旦她有了皇子,很难说陛下不会废了娘娘立她为皇后。”
“是啊,皇后,所以咱们要早作打算啊,您为了皇后这个位置,我为了胜儿,咱们要一起拼一把啊。”耿惜一边说道。
阴柔瞪了她一眼,“你让本宫怎么办?是去杀了紫竹那个小贱人,还是去跟陛下理论?胜儿是你的儿子,当不当太子跟本宫有什么关系,就算本宫帮助胜儿当上太子,你能保证胜儿会尊本宫为太后?你可是他的亲生母亲。”
耿惜被她这直接的一番话吓了一跳,好在她来的路上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便回道:“您是皇后,胜儿以后如若能顺利继位,您便是太后,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阴柔不屑道:“耿贵人,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吗?”
耿惜惴惴不安问道:“娘娘,那您想让嫔妾怎样?”
阴柔不再说话,只是玩弄着手中的杯子,耿惜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说出那句话。但看阴柔的样子,是想让她主动提出来了。
到这个时候,耿惜才真正体会到“割爱”的感受,好在胜儿现在已经懂事,知道谁是自己的亲娘,就算这孩子以后被她养在宫里,心里也不会忘了她这个亲娘。到那时,等胜儿成为天子,她成为了太后,她再跟皇后算这笔账。
耿惜下了决心,终于说道:“皇后,胜儿若能放在您身边是定好不过的。只不过,陛下那边……”
阴柔将茶一饮而尽,“本宫自会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