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可以派人出去调查,邓贵人未入宫前经常去周章家里,陛下只要派人去问问,定会知道臣妾说的是不是属实。”
邓绥未入宫前,刘肇的确对他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可后来,他也用心感受到了邓绥对自己的真情实意,这份感情是骗不了人的。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在意之前的那些事,即便是有又能怎样,只要能拥有她,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此刻,他是真想看这几人是如何演下去。耿惜爱挑事,他不是不知道,若不是碍于清河王的面子,他早就想狠狠惩罚她一下。任嫱没有主见,容易被人利用,但他目前还需要任尚,所以对她也是处处容忍。至于阴柔,他原本以为她善良柔弱,又因为她是邓绥的侄女,所以对她爱屋及乌,一直尊着她,可是现在她的表现,的确是让他失望了。
于是他装出生气的样子,看向邓绥,怒道:“邓贵人,你有什么可说的?”
邓绥万万没有料到阴柔会来这一招,的确是让她寒心,“陛下,皇后用与臣妾十多年的姑侄情来作证,臣妾还有何话可说。”
耿惜急忙抢道:“陛下,邓贵人承认了她与周章有私情。”
一直躲在帷幔后的刘姜再也憋不住,急忙闪出来,“皇帝叔叔,婶婶和周章没有私情,是姜儿拜托婶婶约周章前来约见。”
耿惜见刘姜出来坏了她们的好事,偷偷靠近她捏了一下她的胳膊,以此来提醒她。
刘姜心里正恨她的阴险,哪里会听她的。她如今才明白自己上了耿惜她们的当,明着是想帮她,实际上是借此来打倒邓绥,害人的事她必不会做,更何况这人是她尊敬的婶婶和她爱的周章。
耿惜在阴柔面前千保证万保证刘姜会因为嫉妒邓绥而不会出来搅局,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周章与邓绥之间本就没什么,所以刘姜也没听到什么不妥的话。
阴柔狠狠地瞪了耿惜一眼,怪她坏了自己的好事。耿惜也觉得有些尴尬,退后一边再也不敢说什么。
阴柔冲身边的甄氏使了一个颜色,甄氏偷偷溜了出去,片刻却带着绿荷一起走了进来。
“陛下,臣妾作为皇后理应为陛下分忧。自邓贵人进宫以来已经一年多,邓贵人侍寝的次数最多,也最受陛下宠爱,可为什么迟迟不见动静?所以臣妾将她身边的宫女叫过来查问,这一问倒问出问题来。绿荷,你过来。”
绿荷倒极其镇定的走上前来,“皇后娘娘”
“绿荷,我问你邓贵人入宫以来都在吃什么药?”
“回皇后娘娘,奴婢并不知,邓贵人的药一向都是红玉姐姐亲自煎熬。但是奴婢曾经不小心听到邓贵人和红玉姐姐说……”
“说什么?”阴柔厉声问道。
“绿荷,你别胡说八道。”红玉忍不住大声喊道。
“红玉,让她说,我平日倒小瞧她了。”邓绥冷眼旁观这出好戏。
“邓贵人,您对奴婢很好,但是奴婢必须得将听来的实话实说才成。”绿荷不慌不乱的说道:“奴婢听邓贵人告诉红玉姐姐,她不想为不喜欢的人生下孩子……所以才……”
刘肇本不在意,但听她说到孩子的事,心里还是一惊。
这时只见紫竹从外面跑过来跪在刘肇面前,“陛下,您不要听绿荷姐姐胡说。”说着拉着绿荷的袖子,哀求道:“绿荷,你为什么要陷害咱们娘娘,咱们娘娘对咱们这么好,你这样是要遭报应的。”
绿荷不耐烦的甩掉她的手,厌烦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陷害邓贵人。邓贵人那么受宠,若不是她故意吃药,怎么可能怀不上孩子。”
耿惜倒没料到阴柔会瞒着她又来这一招,但此刻也顾不上埋怨,能将邓绥打倒才是她们结盟的最终目的,于是火上浇油,“邓贵人,真想不到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做出如此肮脏之事。咱们回去可得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也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所以才都怀不上皇子,害陛下子嗣单薄。”
“陛下……”邓绥刚要说话,只感觉到肚内一阵剧痛,一阵阵的眩晕伴随而来,急忙扶住面前红玉的胳膊,一声“红玉”还未喊出口,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