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姜儿给本王找回来。”
家人急忙退下。
耿怜打帘进来,“王爷这是发的什么火?”
“还不是你生的好女儿。”
耿怜对这个女儿也是头疼不已,只恨当初没有好好管教她,惯出她如今这个野性子。
但女儿大了,她做娘的再说就是唠叨了,女儿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冒。
听罢刘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耿怜“唉”了一声坐在榻上,再不言语,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是她的女儿,她有不教之过,所以只好闭嘴,索性什么都不说,任凭刘庆将火全部发出来。
刘姜这边已悄悄进府,贴身侍女绿萝早已将王龙带子来王府请罪,王爷大怒一声跟她说了一遍。
刘姜急忙开溜,刚翻上墙头,便听耳边刮过一阵风,一人嗖的一下将她从墙头上拉了下来。
刘姜刚要骂,一回头见王爷和王妃就站在身后,两人皆是恨不得吃掉她的眼神。
胆大如刘姜,此时也不禁一颤,立即服软,“姜儿拜见父王和母妃。”
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
暴风雨前的平静,一二三……刘姜心里数着数,果不然,数到十的时候,那暴雨倾盆而下,夹杂着雷电,劈头盖脸的浇在刘姜的身上。
刘姜对这一惯的怒骂早已习以为常,外表装的可怜兮兮,心里早就天马行空起来。
这时只听刘庆大喝一声:“给我拿鞭子来。”
“啊?”不带这样的玩的,怎么突然动真了,刘姜急忙挤出几滴泪来,“父王,姜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父王饶过。”
“你堂堂一个公主,在大街上公然说自己是周章的娘子,你不要脸,父王可丢不起这张脸。刘福,拿鞭子来,本王今天不打死你,本王爷的脸迟早被你丢尽了。”
管家刘福迟疑着拿过鞭子,跪地道:“王爷,您就饶过公主吧。”
刘庆一把夺过鞭子,“今天谁都不要求情,谁求情本王一起打。”
耿怜见他来真,顾不得一向保持的高贵温雅,一把扑过去抓住刘庆举起的鞭子,哭泣道:“王爷,您要打就先打死臣妾吧,是臣妾管教无方。”
耿怜一边哭着一边冲女儿直眨眼,刘姜会意,扑着跪倒在刘庆的脚边,“父王,您就饶过女儿吧,女儿保证以后再不出去给您丢人现眼了。”
“好。”刘庆怎看不出她娘俩的鬼把戏,也不拆穿,“那你答应父王,以后死了嫁给周章的心。”
耿怜捏了捏刘姜的胳膊,哭哭啼啼:“姜儿,你就答应你父王吧,以后别再惹你父王伤心了,忘了那个周章吧。”
刘姜一仰头,“女儿今生偏就要嫁给周章。”
“好啊,你啊……”刘庆气的指着她的头直抖,“你不把本王气死你是不罢休啊。好,好,本王生的好女儿啊。刘福,明天你派人将公主送去封地,没有本王的允许,永远不准回来。”
刘姜这才慌了神,挤出了几滴真实的眼泪,“父王,不要将姜儿送去封地,父王,姜儿求你了。”接着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头。
刘庆决心一定,一挥长袖,“无须再说,本王已决定。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明日一早启程。”说着对刘福说道:“派人看着她,明日绑也要将人绑去。要是让公主逃了,本王绝不留情。”
刘福来府里一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第一次这么认真罚公主,自然不敢怠慢,连道:“诺。”
刘姜见希望破灭,以前擅用的计策统统不再管用,从此以后她便要一个守着诺大的房子,再也没有自由可言,再也见不到周章,见不到皇帝叔叔,见不到皇帝婶婶……
说着从身上抽出书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半是威胁,半是伤心,道:“父王,您要是这般无情,那女儿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刘庆本已转身打算离去,转身看来时,又气又疼,“你倒是越来越长本事了,敢拿刀威胁你父王了。”
耿怜已是吓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哀求怜怜,“王爷,您把臣妾也一起送过去吧。”
刘庆烦躁地一挥手,“你生的女儿以后你管吧,她爱跟谁跟谁,我不管了。”言毕拂袖而去。
刘庆一走,刘姜收起书刀,耿怜一把搂住她,“你这个小冤家,刚才吓死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