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另有一个想法。
邹子琛见微仰起的下颚,眼里全是笑意。
“可是我去了,你怎么办?”我还真放心不下他。
他抬起那只没插针管的手,拉过我的手,“家有里林嫂,没事的。”
“你这个样子我真是不放心,”我小脸皱了起来,随即瞠大双眼瞪着他,“你老实交待,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病情?”
邹子琛微愣了一下,随之若无其事的说道:“没有。”
“没有,那陈医生让你去复查什么?”我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邹子琛见我一脸紧张,轻笑,“我原来做的那个手术,每半年都要复查一次,今年下半年我一直忙所以就给忘了。”
“啊,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要复查。”我的心脏呀。
邹子琛轻拍了拍我的手,“你别着急,开颅手术后,五年之内是都要做复查的,一是为了保证病人的健康,二呢是为了避免术后引发别的病症,总结来说就是一个例行的事。”
“听你这么说……是不怎么重要,可陈医生为什么那么重视,”我还是有点怀疑。
“陈医生是医生,当然是信奉医生那一套,他总不能跟我说,诶,医生都是吓呼人的不复查也没事的。”邹子琛学的有模有样的。
我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抽回手,“躺下来吧。”
“我不想睡了。”
“你现在就应该多睡,身体才能恢复的快。”我起身抽走他身后枕头,扶他躺下。随后,我把托盘端去圆桌那头,又给他倒了杯水,端了过来,“等你吃完药,我就去上班。既然要去,那也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干,你给我分配点任务。”
邹子琛侧过头来,“好,那就给你分配一项任务,把恒远三年来的账务都过目一遍。”
呃……怎么又是看账呢?
“不能换个别的吗?比如让我对付工商或是税务,这方面我还是有点经验的,以前在亚泰没少跟这些人打交道,比较熟知他们那一套。”我最擅于跟人打太极了,说白了就是跟人绕,装傻装愣。
邹子琛正色道:“郭镜书以前教过你怎么看账对吧,我现在让你去恒远看的账务,是要以外人苛刻的要求去看,看能挑出多少毛病来。”
“哦,”那这任务还满重的,我突然好有压力。
“一会给艾伦打电话,让公司法务部派个人过来,我受权委托你,这几日全全代表我。这样你办起事来也方便。”
“啊?要搞的这么正式吗?”我有点惊诧。
他突然咳了起来,我忙放下水杯,坐回床边,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怎么又咳起来了呢,你还是别说话了。”
邹子琛紧咳了几声,才缓和了下来,又道:“即然要去,就不能只是一只纸老虎。”
“好好,你放心,虽然以前我不怎么样,但这几年我也学了不少,帮你撑几天还可以做到的。”我伸手,捋了一下他额上的发丝,“你就安心在家休息两天。”
邹子琛朝我轻点了点头,眸光轻柔。
随后,我给艾伦打了电话,让她通知法务。打完电话,我喂邹子琛吃了药,更去浴室洗漱。出来时,那个一直嚷着不睡的男人竟睡着了,可能是药效的作用。
我走过去,给他掖好被子,又进衣帽间换了一身稍正是的衣服,再画了个精妆,这样看起来比较有气场。
八点半的时候,我跟法务主管一块去了恒远,车子却没到恒远大楼前小刘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小刘?”我有点疑惑,见他惊愕的望着前面,我忙按下车窗。
呃……只见恒远楼前站满了人,还有人拉着横幅,上面不知道写着什么,只听到那些人里面,有几个人齐声喊道:“黑心开发商,还我儿命!还我儿命!”
“怎么回事。”法务主管许律师也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