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真的是坠落在了红色的绸缎中一样,只是那绸缎未免红的太刺眼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叶馨馨因为惊吓过度而住院了,我和胖子是唯一的目击者,哦不,还有肖夏老师,那聚光灯就是她打开的,按照她的说法,是听到叶馨馨的喊叫着急赶回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我和胖子在楼梯底下,她刚进门,看到舞台中央有什么东西晃动,就打开聚光灯要看一下,就出现了薛菲死掉的样子。
至于薛菲“回光返照”的警告,我和胖子都没有说,肖夏老师压根就没有听见,至于那歌声她倒是听见了,不过警察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能是某些电路故障,我和胖子被询问了一番也没有什么进展,至于案件的性质,谋杀?自杀?恐怕只有第一目击者叶馨馨醒了再说,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
哭天抢地的薛菲母亲抱着那碎裂的无法入目的躯体哭的死去活来,我还在为薛菲死之前的那番话头疼,很明显薛菲的死绝不是单纯的人为或者是自杀什么的,更多的是诡异和可怕……
那至今让我在脑海里浮现的叶馨馨从那个现场里跑出来的那张脸以及薛菲黏动着皮肉的那番话……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苦命师傅,徒儿今天可算是要用着您的手段了,保佑我把,纸上谈兵这么久,光是符箓都画了两作业本了,这次可算是要派上用场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眼角撇到了一个人,他是薛菲的父亲,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悲伤,而是一个劲的抽烟,最后索性坐在礼堂下发呆,等的法医收敛了薛菲的尸体,他叹了一口气,狠狠的锤了自己脑袋一拳,抱着头,沉默不语。
天色很暗了,我们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如今更是星辰都隐隐闪烁,发白的灯光让这个礼堂显得更加的渗人,忙碌的警察和法医弓着身子在地上寻找着线索,叶馨馨早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我看着薛菲父亲的反应,尽管很疑惑,不过当时我仅仅是高一,还没有想到更多的地方,只是第一次觉得这是有鬼怪作祟,心中隐隐有些激动,掌心一时间结出的三潭回炉印都没有撤下。
回宿舍的路上,胖子有些心不在焉,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胖子愣了一下,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白哥,我看见了。”
“看见了?”我停下脚步,“你看见什么了?”
“鬼。”他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道。
我瞳孔一缩,手上不觉的用了些力气:“说清楚一点。”
“我看到了在薛菲尸体里那阴影中,青白色……”胖子脸色苍白。
“是你看错了。”我喝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说你看错了,再瞎想,我揍你。”
被我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胖子的情绪更加沉寂,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的,尽管心里过意不去,但是这种事情我还是瞒着他的好,毕竟胖子只是一个普通人,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回到宿舍以后,胖子也没有说话,翻身上了床,落下了一层灰土……
我透过宿舍的窗户看着礼堂的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礼堂正门的那块大玻璃,青灰色的一张脸一闪即逝……
不觉的朝后退了一步,我并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鬼也有等级之分,凶戾之别,而这个鬼很明显已经是厉鬼的范畴,更是沾染了人魂,恐怖任其下去会愈来愈凶,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心里算计着时间,每个月的第三个礼拜一是仙家入世的日子,到时候供奉仙家的人家可以问仙家一些问题,让其帮助排忧解难,我家供奉的是东北三大仙之一的黄二太奶,说起来也是风光的很,我心里拿不住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索性就等上两天,下个礼拜一问一下太奶,只是希望这段日子不要再出事了。
第二天的时候是礼拜天,学校里的人寥寥无几,礼堂那里的封锁已经全都打开了,虽然是死了一个人,不过排练还得继续下去,我和胖子依旧是场工。
因为出事的原因,每天下午五点多就解散,这让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就算是再厉害的鬼也不能大白天出来害人罢?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排练的合唱队也越来越默契,只是主唱的位置少了两个人个人,薛菲和叶馨馨,看得人心里很难过,这两天似乎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人们一直在回避着薛菲的死亡,闭口不谈,她的位置也没有人敢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