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林小时赶到医院的时候,袁子兰正蜷缩在靠窗的椅子上。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袁子兰一点反应都没有。
眉心微微一挑,她伸出手轻轻得在门上轻叩了下:“我可以进来吗?”
林小时的声音顿时将袁子兰的思绪从沉思之中拽了回来。
有些手忙脚乱得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袁子兰迅速收起了眼眶里的眼泪。
吸了吸鼻子,她的声音有些微哑:“进来吧。”
林小时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坐下,将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她抬眸看向了袁子兰,单刀直入的道:“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袁子兰伸手将放在窗厩上的咖啡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是我刚刚让护士买的。”
或许是离开之前,林圆圆那番危言耸听的话起了作用。
林小时长了一个心眼,接过咖啡之后便随意放到了一旁。
掀动眼皮看了她一眼,袁子兰轻勾着唇:“林小时,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她脸上得表情虽然是带着笑的,但是眸子里迸射出来的光芒却带着深深的寒意,仿佛可以直勾勾得看到人的心底深处。
意味不明的话顿时心里莫名得咯噔了一下,林小时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
她微微敛起了眸,似笑非笑得看着袁子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心里不清楚吗?”袁子兰冷笑了一声,眸光冰冷,她步步紧逼得道:“林小时,我说你怎么会轻而易举得放弃陆俊桦,原来是另攀高枝了。”
袁子兰的话越说越难听,她有些按耐不住了,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手用力得抓着包的带子,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分明:“袁子兰,是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谈,所以我才过来的。”
“如果你口中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些胡说八道的话,那就请恕我不再奉陪了。”
“林小时,你这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她的话成功让林小时停下了脚步,缓缓回眸看向了她。
胸臆中的怒火就像是火山喷发,她冷笑连连:“袁子兰,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就恼羞成怒了?”
“帝、皓、衍!”凝着她的脸,袁子兰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他都已经为你出面了,你的面子还真是够大的。”
袁子兰怎么会知道帝皓衍的?
难道是肖銘在他的面前说错了什么话吗?
眉心用力拧了一个结,林小时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见林小时不言语,袁子兰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怎么?想起来了吗?”缓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幽幽得踱步走到了林小时的面前:“林小时,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居然可以这么如鱼得水得游走在不同的男人面前。”
之前是陆俊桦,现在又是帝皓衍。
有那么多男人在林小时的身边,难怪每一次输的人都是她。
袁子兰意有所指的语气让林小时的胃里翻江倒海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将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但是她却丝毫都没有觉察到疼痛。
“袁子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特意将她叫到医院的目的就是为了狠狠羞辱她吗?
“什么意思?”眼神里满是不屑得嗤笑着,袁子兰脸上得嘲讽之色更甚。
认识三载,林小时在所有人面前的形象都是和善的。
像是今天这样凌厉的眼神,袁子兰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