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闻言,便是笑了,他一双黑眸迥亮,与祈云义道:“废话不多说,咱们先打上一架,下一次相见,怕就是在战场上了。”
话音刚落,呼延钊便是抽出了腰刀,向着祈云义杀了过来。
祈云义眸心微缩,亦是抽出宝剑凝神迎战,他驻守边境多年,早听闻过呼延钊的名字,只因呼延钊这些年来一直与漠北人打仗,两人多年来对彼此耳熟能详,却一直没有见过面,也不曾交过手。
“王爷当心!”侍卫统领大声喊道,作势便要跃到屋顶相助,然而不论是呼延钊,还是祈云义,两人的身形都是快如闪电,侍卫统领看在眼里,心下越发焦躁,只冲着弓弩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弓箭收回,以防误伤到祈云义。
如意待在书房,就听房顶的瓦片不时传来震响,显是有人打斗所致,如意的心抽紧了,有心想跑出去看个究竟,可想起丈夫的话,他要她呆在这里,如意只得攥紧了手指在屋子里等着,屋顶上每传来一阵响动,她便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好身手!”刀剑相击,呼延钊虎口一震,在漠格,他罕逢敌手,如今难得遇到与自己棋逢对手的人,他的双眸有亮光闪过,向着祈云义道出了三个字。
“你也不差。”祈云义神色沉稳,月夜下,挺拔的身躯犹如他手中的宝剑,一样笔直。
呼延钊朗声一笑,透着大漠男儿特有的英气与豪爽,“大祁儿郎向来羸弱,没成想竟也有你这般英雄人物!”
说完,呼延钊紧握腰刀,又是与祈云义相斗在一处。
祈云义面色如常,看着呼延钊的一招一式,心中却也是暗暗震惊,呼延钊臂力强劲,内力雄厚,竟全然不在他之下。
两人缠斗许久,却一直分不出胜负,祈云义为人素来沉稳,此时尚不见焦躁之色,呼延钊却是烈性之人,不免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回眸向着祈云义看了一眼,手中长刀向后挥去,祈云义举剑抵挡,就听一声巨响,两人身子皆是一震,祈云义剑走偏锋,趁着呼延钊不耐,向前一个斜刺,纵使即使呼延钊反应迅捷,往一旁避开,却还是迟了一步,祈云义的剑刺破了他的衣袖,伤到了他的手臂。
“好剑法!”呼延钊中剑后神情依旧悍勇,他夸赞了一句,身子却是凌空跃起,祈云义见状,眸心一震,亦是运出轻功追了上去。
两人在空中过了数招,呼延钊见祈云义紧追不舍,眸心有杀意一闪而过,他向后一仰,趁着祈云义的剑向着自己刺来时,呼延钊却是一个转身,手掌向着祈云义的胸膛打去,祈云义中了一掌,顿觉五内翻涌,待呼延钊第二掌挥来时,祈云义亦是伸出手,与呼延钊对了一掌。
两人身形大震,俱是向后退去,屋顶上的青瓦纷纷扬扬的落下,呼延钊身形不稳,低眸一看,就见脚下的屋顶已被震开,露出了里面的灯光。
呼延钊见状,二话不说直接跳进了屋子,祈云义念起屋子里的如意,面色顿时一变,也是连忙着追了下去。
如意怔惴惴不安,就听屋顶哗啦啦的传来一阵巨响,她抬头看去,就见一些碎瓦纷扬而下,不等她避开,一道黑影已是随着那些碎瓦,从天而降般掉了进来。
如意看着那道黑影,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便映入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黑眸。
呼延钊见底下有人,瞬间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如意的身子,将她凌空抱在了怀里,两人一道向着一旁落下。
如意怔住了,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就见他不似大祁男儿那般将乌发束在发顶,而是将黑发结辫,他的身形威武,浓眉似剑,鼻梁高挺,一双眼睛熠熠生光,令人忽视不得。
“你是谁?”面对这个从天而降的男子,如意几乎是脱口而出,问出了这三个字。
她的声音娇嫩,满是汉家女儿独有的温婉,呼延钊瞥了她一眼,就见她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皮肤雪白,身段儿苗条,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纯纯净净的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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