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今日顾则淮是在练剑,举手投足之间那是行云流水,好不厉害,到了最后连她都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了,“好!”
顾则淮收剑,跟她说:“这剑术不叫好了,是你太过于孤陋寡闻的缘故!你啊你,晨练一刻钟恨不得要休息半个时辰,你这样子如何能够强身健体?你这样子若是放在军队中,只怕早就被罚过千百次了!”
有朝阳升起,投射在顾则淮的面上,他一身玄色竹节纹直裰,看着是十分俊朗的样子。
傅明月从来都没有否认过顾则淮的长相,想当年不少人都知道镇南侯府的三爷长相十分出众,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美男子,只是如今,比顾则淮容貌更叫人熟知的是他的权势,他的外貌倒是没什么人去在意了。
她笑着道:“我又不用上阵杀敌,哪里会有人来罚我?”
她啊,是算准了顾则淮不会罚她的。
顾则淮果然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冲她招手,“反正起都起来了,还是再过来练半个时辰吧!”
傅明月坐在凉亭里,慢慢悠悠又赖了一会儿,她这样子,就像是小孩子不愿意念书,非被长辈逼着念书的孩子似的,一脸不痛快和委屈!
顾则淮像是没看见似的,还是站在傅明月身后,手把手教着傅明月,“来,你还是和方才犯了一样的错误,手太低了,来,抬高些,手低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然后,我们再把手推出去……”
他们两人几乎是身子贴着身子的,他能闻到傅明月头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气,傅明月又不老实,时常扭动,渐渐的,他也没心思去教傅明月五禽戏了。
罢了!
以后还是别带她来了!
顾则淮微微叹了口气——若是将她带过来,只怕自己也没心思晨练了!
傅明月听到叹气声,瘪瘪嘴,十分委屈道:“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和你不一样,你从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练武……”
“我又没有说怪你的意思!”顾则淮道:“这五禽戏对你来说好像是有点难了,我会帮你重新编一个简单点的五禽戏,这几日你闲着没事儿,带着丫鬟去花园里散散步也是好的,多散步总是没错的!”
顿了顿,他更是道:“以后你就带着丫鬟来后院练,我还是去前院了!”
但凡有傅明月在的地方,他就会分心。
傅明月只以为他这是在嫌弃自己蠢笨,冷哼一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一般人压根就听不到这嘀咕声,可她忘了,顾则淮是练家子了。
顾则淮笑着道:“不是我瞧不起你,要是你觉得不服气,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你觉得如何?”
“赌什么?”傅明月也来劲了,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看轻的滋味。
顾则淮将剑交给一旁随行的小厮,想了想道:“我们就赌你能不能连续一个月早起晨练,只要你早起,哪怕是你去花园里散步一个时辰,只要你能连续做到一个月,就算你赢好不好?”
这,简直是太瞧不起人了!
傅明月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下来,“好,那侯爷倒是和我说说赌注是什么?”
“赌注?”顾则淮想了想,还真没想出来,“你觉得赌注应该是什么?”
他什么都不缺,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想要什么了!
傅明月想了想道:“我也没想出来,不如这样吧,如果我赢了,到时候侯爷答应我一个条件,要是我输了,到时候我就答应侯爷一个条件,如何?”
也就是说这个条件是未知的,可调的!
顾则淮点点头,道:“好,那就依你所言!”
末了,他更是道:“锻炼这种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说你锻炼两天,这身子骨就能好起来的,还记得小时候我每天都蹲马步,最开始蹲一炷香的时间就觉得浑身难受,像是要散架了似的,可后来,就老太爷惩罚,有的时候一蹲能蹲上两个时辰,倒也觉得不是特别难受了!”
“姑娘家的虽不用上阵杀敌,可身子好了,到时候你生产的时候也能少受些罪,你说是不是?”
他就算是没有孩子,可也听人说起过,这女人家的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打算和明月生好几个孩子的,他可不忍心他的明月在鬼门关走好几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