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筠此时意识依旧处在模糊的状态,闺房里的香气还有被子里的幽香都有迷幻催|情的作用,花寒筠现在处在任人摆布的状态。
她隐隐感到自己抱着了一个人,却又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她想说话,可是却没有力气。她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她只想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儿……
陆铮瞧到花寒筠这模样,心中也意识到不对劲,这个时候他也想不到办法,恰好床的外侧便是格栅窗户,他一手把格栅窗户推开,窗棂上有积雪,陆铮抓了几把雪便抹在了花寒筠的脸上和脖子上。
“啊……”花寒筠受到冰冷的刺激,惊呼出声。
先前她中的迷幻药药性并不强,主要是她自己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再加上药的作用,让她意识不清醒。
现在被这冰冷一刺激,她的睡意瞬间驱散,睡意没了,精神便立刻清醒,药性也随之挥发消失。
她一下清醒过来,看清周围的情况,忍不住“啊……”一声惊呼,待她看到面前的陆铮,整个人“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也只穿亵衣,她的精神几乎要崩溃,再一次惊呼,一时手忙脚乱,张口就要大喊。
“你倘若一喊,今天就有意思了!”陆铮淡淡的道,花寒筠连忙将嘴唇抿上,陆铮一抬手将被子搭在了她的身上。
陆铮自己先将衣服穿上,这才将帐幔掀起来,花寒筠用力的裹着被子,身子冷得发抖,牙齿打颤,嘴唇发乌,可怜巴巴的盯着陆铮。
陆铮道:“说说吧,二嫂子,这咋回事啊?你不是去跟神仙一起祈福去了么?怎么睡在我的床上了?”
花寒筠满脸尴尬,真是无地自容,平常的伶牙俐齿现在全排不上用场了,她脑子里瞬间转过很多念头,心中却想明白了刘道婆的用心呢!
刘道婆的做法和求神祈福完全没丁点关系,她这是……花寒筠简直难以启齿。她不住的偷眼瞅陆铮,真是又羞又怕又愧。
羞则是今天这事儿着实太羞人,真是想想都能让人脸红,怕则是花寒筠心想今天倘若不是碰到了陆铮,刘道婆随便找了一个外面的男人,今晚成了好事,花寒筠丢了身子是一方面,还在刘道婆那里留了把柄,以后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呢!
而愧则是花寒筠觉得在陆铮面前很惭愧,她隐隐能记起刚才的情形,可是她十分主动的把陆铮死死的抱住呢,那种情形实在是……难以启齿。
“二嫂子,你不是挺能说的么?现在这是怎么了?”陆铮眯着眼睛道。
花寒筠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她知道今天这事儿她不给个解释实在说不过去,当即她便咬牙把这一次上山的目的给陆铮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尤其是刘道婆对她的吩咐和安排,事无巨细她都给陆铮全部说了出来,这事儿她也实在没想到,着实太荒诞不经了。
陆铮听了花寒筠的一番叙述,当即就乐了,哈哈一笑道:“我懂了,我懂了,嫂子,你这典型是病急乱投医,以为刘神仙能有什么高招么?
现在瞧瞧,神仙的高招便是这种下三滥,非得要把嫂子和小叔子生拉硬拽到一个床上睡觉,啧啧,这个新年惊喜是不是有些来得太快了?是不是感觉消受不了啊?”
花寒筠被陆铮一番话说得更是无地自容,脸红得像染了红霞似的,她使劲的将被子捂在身上,道:“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把衣服穿上呢!”
费了很大的功夫,花寒筠才把衣服穿妥当,却发现这么晚的天,她没有地方可以去。
外面下着雪,冰天雪地,虽然张敬就住在这院子里,可是她从陆铮的房间里出去找张敬这算什么事儿?
关键是,她刚才来的那一条甬道现在已经关闭了,更要命的是即使在屋子里面,没有火炉子也冷得很。
陆铮把房间里的蜡烛一一点上,踱步走到了案前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笔来,道:
“二嫂子,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在床上睡吧,关键是你得趁着这个机会想个对付刘神仙的办法出来,要不然明天早上,刘神仙恭喜你,贺喜你,你该怎么应对呢?
天气太冷,你倘若睡不着,把床让给我也行,我美滋滋的睡一觉,你替我守夜好不好?”
花寒筠只好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却哪里能睡得着?她脑子里各种思绪纷飞,鼻端嗅着那奇怪的香味,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一些奇怪的念头来。
她仰躺着看帐蔓上面,陆铮伏案写字,烛光投来长长的阴影在晃动,夜很深,万籁俱寂,她看得竟然有些痴了,心中竟然竟觉得宁静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