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突兀的响起,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哭丧着脸,从隔壁房间推门跑了出来。
男人长了一张我见犹怜的娃娃脸,水灵灵的好不可爱,他的皮肤也极好,简直比女人还要白腻。若是不看那水桶一样的腰围,他还真配得上美男子这三个字。
看着男人狼狈的逃命,王飞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笑意。
缘市一中汇聚了本市几乎所有的富二代与官二代,攀比气氛浓烈,在这个玩儿着花炫富的环境里,你要么家世显赫,要么就去给家世显赫的公子小姐当跟班,不然永无出头之日。
王飞一贫如洗,也没有巴结别人的习惯,被边缘化就不足为奇了。他没有多少朋友,却有两个结拜兄弟:孟小山,陈平。他一直觉得,来缘市历练最大的收获就是遇见了这两个家伙,他从中感觉到了从前一无所知的兄弟之情。而小山,就是他的合租室友。
小山家里开了一家印刷厂,很有几个钱,加上他妖孽的脸蛋,温和的性格,泡起妞来无往而不利,这从隔壁房间每晚高亢的叫声就可见一斑。
不过,世事无常,自从小山遇见这个叫幽幽的女孩,花心萝卜幻身专一情圣,简直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用他的话讲,在幽幽面前一切女人都是大便,幽幽的温柔是他一生不变的珍惜。
“你跑!让我逮住活活打死你!”一个美丽女孩,满脸愤怒的冲了出来。
这女孩就是幽幽了,是个标准的大美女,一米七五的身高,修长纤细。每次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那酣战的叫声,王飞都不由担心她会不会被小山压扁。
这妞长了一副温柔甜美的模样,实质上是个简单粗暴的悍妻。像这种疯狂的追击暴打,从来也不避讳王飞,逮住小山就是一顿惨无人道的蹂躏,其中内涵,非残暴二字可以概括。
温柔的幽幽一个箭步扑了过去,抄起扫帚对着小山的脑袋往死里砸:“前天还半小时,今天连十分钟都坚持不到,说,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天地良心啊!”小山不住声的哀嚎:“幽幽,我的眼里只有你,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
“信你妈个头!”幽幽怒极,施展断子绝孙脚,疯狂踹去。
王飞看戏看得不亦乐乎,他忽然就想到了周梦,那才是真正有女王气质的女子啊。
小山被揍得抱头鼠窜,张牙舞爪向着王飞跑去:“飞哥,救命啊!”
“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幽幽抄起一个花瓶,奋力的丢了过去。
小山身子往下一蹲,花瓶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正落在王飞的头上。
啪,花瓶碎了,脑袋破了,这也没什么,一束鲜血好死不死的滴在了易筋经的页面上。
“我勒个去!”王飞这下真急了,易筋经要是毁了,他哭都没处哭去。
“哎呀,飞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幽幽见他流血,也害怕了,忙过去嘘寒问暖。
王飞正心疼着,忽听嗖的一声,自易筋经里冒出来一道金色奇光,金光划出一道弯月弧线,穿过窗户,远远消失在了天际。
沉默。久久的沉默。
过了半晌,小山战战兢兢的问:“飞哥,你有没有听到嗖的一声,冒出一道金光?”
“我确实听到嗖的一声,看见一道金光冒了出来,但是在研究这个之前。”王飞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嗷嗷的大吼:“你是不是给我解释下,为什么要拿花瓶砸我?为什么我?”
小山吓得面如土灰,哭丧着脸说:“幽幽砸得,不关我事啊。”
“老子打死你啊!”王飞气急败坏的挥拳就打,小山怪叫一声,拉起幽幽的手飞奔进房门,砰地一声把门给锁了。
王飞捧着沾上血渍的易筋经,当真是欲哭无泪。过了一会儿,他眼中闪现出一丝迷茫:“话说,为啥会冒出一道金光呢,难道是佛祖显灵?”
半个小时后,小山拉着幽幽鬼鬼祟祟的逃走了,盛怒中的王飞可是很可怕的,他俩可不想招惹这晦气。以小山的横截面加上幽幽的身高,两人穿堂过室瞎子才会看不见。王飞懒得和他们一般计较,爱跑哪跑哪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