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形态可疑之人共有两拨。经过探查,已经初步可以确定,其一身份为青州属官,是借着向天子进献元旦贺表之名,未曾隐蔽行藏来至许昌的,此人姓许名攸字子远,曾为袁绍麾下谋士,降吕之后,便在临淄府衙之中,青州司马臧某处负责外事,来意虽然明显,但彼时时日距离元旦尚久,因而是否还有其他使命,足令怀疑。”
“哦?!是子远!呵!说来这人还是某之旧友,唔!用子远这等智高善辩,有机谋知变通却心胸不广之人用作外事之使,这用人之人倒是颇知子远之能啊!”曹操同许攸乃是旧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之事,这内侍先说许攸,也是因此,曹操闻言后果然点了点头,嘴角露出几分笑意,瞟了一眼这位颇知自己心意的内侍一眼,说道:“你且记下了,明日发某的帖子,请许攸来府中相见。记住,是请!就说只叙故友之情,让子远不必疑心。好了,说说另外一拨人吧。”
“诺!”这内侍没来由的被曹操仿佛不经意的目光看的身上一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额头不自觉透出一丝冷汗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继续说道:“还有两人行迹也非常可疑。这两人在城门时被征用了所乘的车架,却并没有如同一般人纠缠之意,此后便径直前往那糜家商行所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同其中之人有所接触。本来我等并未在意,可其后这两人却是又折道去了国舅董承的府邸,随后董国舅便放出风声来说是远亲来投,将两人安置于府中。”
“去见董承?那这两人在董承府邸中可有外出?”曹操本来在这内侍叙述些看似无赶紧要的消息时,脸上已经涌上几分不耐之色,但听到此处,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登时一眯,凝声问道。
“属下无能,待发觉这两人身份可疑时,两人已经住进了董国舅府邸之中,所以……”内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曹操,轻声继续说道:“不过董国舅在这两人住在府中之时,有数次求见天子之事,虽然其本身并无异样,但据宫城守卫消息,这几次董国舅身边的从人以及引路的内侍,似乎都是生面孔,似乎……”
“哼!还似乎什么?这两人定然就是那所谓生面孔的董承随从和内侍,很难猜么?”曹操冷声说道。
“是!是!小人无能!还望主公责罚!”被曹操这一声冷喝,这内侍登时便跪倒在地,以头触地,浑身抖若筛糠,仿佛遇到了极其令其惧怕的事情,颤声说道。
“呵!你也伺候某三四年了,做事想来用心,极得某心意,这不过是一次失误而已,不必如此!”见这内侍这般模样,曹操眼眸中冷然之意一闪而过,脸上却是撤去了刚刚的寒霜,挂上一副温和的笑意,缓声说道:“某也只是猜测。之前天子突然下诏,加恩赏于已故去的某之旧友本初之子嗣,似乎就是在你所言这两人有可能觐见天子之时,才有所疑虑,并不是怪你,你不必忧虑,用心做事,某必有厚报。你退下吧,传文烈来见!”
“诺!诺!多谢主公大恩!”偷偷瞟了一眼一脸和煦之色的曹操,这内侍才长吁了一口气,一脸磕了几个头才胆战心惊的站起来,躬身退走。却没有看到就在其转身的一刹那,曹操骤然变冷的脸庞以及嘴里喏喏轻声:“能猜到某内心所想,还懂得琢磨分轻重禀报以保全自身,还真是个人才呵!还有董承,董国舅,某不于你一般见识,让你安心做你的百官之首,没想到你却如此不领情,难不成真以为曹某手无刀,还是以为曹某不敢为难你这国舅么!”
“主公,末将曹休请见!”内侍离去不久,便有一语声清朗之将浑身甲胄临门来见。
“唔,吾家千里驹来了!”见来人已至门前,却不进来,而是解刀放于门侧,于门外见礼,曹操满意的点点头,披衣而起,笑着招呼道:“有文烈宿卫,某这觉才觉睡的香甜啊!”
“主公谬赞,此乃某之职责所在而已,不敢担主公如此夸赞!”曹休眼眸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面色却并不为曹操称赞所动,依旧严肃说道。
“唔!很好!文烈素来谨慎谦和,谨守本分,有大将之风,某实知之。此番某有意命你暂同子和互换,值守两月宫城,为某去查清一件事情,你可愿意!?”曹操也没有同自家这位本家从子,因为一句“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而对曹操有救命之恩的已故曹洪之子过多客气,吩咐说道。
“但凭主公之命!休必不负所托!”曹休凛声答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