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都忘记装了,惊疑的看着沮授,问道:“那我等这番前来又所为何来?莫不是真成了帮秦旭那竖子成名,助阿瞒这阉宦之后成事了么?”
“主公莫忧!之前这秦仲明匹马下潼关之事,想必就是曹孟德暗中派人鼓吹传开的。端的没安什么好心,目的想必就是为了使青州内乱,秦仲明心计超人,曹孟德瞒不了他的。而且相比于主公,青州同兖州同在齐鲁之地,同盟之间又是这般算计,所谓盟约长久不了的,因此,主公不必插手,必要时还要帮那秦旭一把,使其二州互掐才好。另外,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授上请主公行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此时却是要向主公献上‘假道伐虢’之策了!只是尚需主公演的像一点,不至于令曹孟德看出破绽来!”沮授扶着袁绍低声说道。
“何为‘假道伐虢’之策?这同助阿瞒成事有何关系?”袁绍虽然也颇有智计,但如今一连串的打击,使得这位袁氏家主此时也有些被沮授说道脑筋转不过弯来了,皱眉问道:“袁某助阿瞒,倒是不会令其起疑。当初在攻袭长安西门时,阿瞒曾经相告一件有关公路的秘事,袁某当时甚至还派人去阻止颜良拖死秦旭呢,只不过因为颜良那厮无能,某派去之人尚未至潼关,便丢了那般重要所在!咳咳!”
“唔?主公同那曹孟德之间竟然还有此事?”沮授惊讶的看着吐露实情的袁绍,即便是沮授智谋出众,一时间也着实想不出来究竟是袁术的什么消息,竟然让自己主公在那之前便将自己的计策拿来相换了。不过眼下事情已然有了剧变,已经不是纠结于前事之时,虽然沮授心中有些疙瘩,但还是低眉说道:“曹孟德既然想将天子接了过去,主公足可拿保护天子之事说项,派一良将率大军以保护天子之名同去,就像是在曹孟德身边插上一把尖刀,却又让他不得不受着,况且天子既至兖州,那朝廷费用皆应由兖州所出,有我军兵力在彼,又可消耗兖州钱粮。只待时机有变,曹孟德中枢之地,对我等来说,也不过是自家后门一般了。”
“计是好计!只是阿瞒向来颇有智计,又怎能看不出我等用意?若是不答应如此提议,又当如何?”山高九仞而功亏一篑的感觉袁绍是遭的够够的了,此时听了沮授的设计,刚自心喜,却又皱眉摇头问道。
“主公放心,此乃阳谋,那曹孟德若是敢拒绝主公这等大汉义臣向天子表忠心之举,公然拒绝的话,天子又会如何作想?那其行为又和李傕郭汜二贼之逆举何异?到时候只要主公矫诏一封,只要能稳住幽州半壁,足可以倾借河北雄兵,一举取了他兖州便是,顺带着还能威慑青州,令吕布不敢轻动,徐徐为主公所图!”沮授像是早就胸有成竹的模样,袁绍才刚刚表示出疑虑之意,这边沮授便已经将事情的解决方法想出来了。
“好!公与好计策!正与某之所想略同!某得公与,真如高祖之得张子房也!”袁绍本就是心病,再加上激怒之下羞恼难堪所至,此番听了沮授的计策,身子都仿佛轻了几两,本来有所阻碍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颇有些得意的说道:“公与有所不知,其实到时候不须矫诏,某已经有了传国玉玺的消息,公与此计也正好能够方便某去取之!说不得此番某不但要助阿瞒得到天子这个烧的通红的烫手木柴,而且还要在阿瞒助那秦旭的基础上,再给他加把火!令那青州吕布也好,徐州秦旭也罢,皆为我所用而不知!”
“主公!”沮授见袁绍这幅疯狂的模样,虽然也为袁绍从之前的颇为伤身的暴怒状态中走了出来而高兴,但袁绍如此作态,所言又颇有大逆不道之言,倒是让沮授本来十拿九稳的心思,蒙上了一层忧虑之意。
“旨意!此番赖诸君清天理廓,救驾勤王,辅佐大汉,功在社稷,朕实念之!不酌封不足以酬功,不奖勉无可抚人心,冀州牧袁本初,勤劳于王事,世代忠良,特进为大将军、爵邺侯,封车骑大将军,假节钺,掌冀、并、幽三州郡事。”
“兖州牧曹孟德,用心维德,建功于社稷,特进为太尉,爵武平侯,封骁骑大将军,假节钺,掌兖、豫、司隶州郡事。”
“青州牧吕奉先,戮力效命,善用先达,早建功勋,特进为大司马,爵温候加食邑五百户以奖功,封骠骑大将军,假节钺,掌青州郡县事。”
“徐州刺史秦仲明,年少英姿,救驾首功,孰堪嘉奖,特进为卫尉,爵武亭侯,封征东将军,假节,掌徐州郡县事。”
“西凉太守马腾,首起义兵,将士用命,爵槐里侯,封征西将军,凉州牧!”
“金城太守韩遂,附庸首义,用心用命,爵汉阳侯,封征南将军,凉州刺史!”
汉帝身边有高人啊!名为加封,内中却是机关重重!听完这份长长的分蛋糕协议,不仅仅是秦旭,甚至连袁绍、曹艹、马腾韩遂等人,眼中都各自带上了异色,有人欢喜有人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