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大妞在擦屋子里,北虞折了回来,见屋里只有大妞在擦桌子,北虞轻轻走上前,“我知道姐姐生了我的气,但我多说也无益处,我只是把我这一双耳坠子给了姐姐,让姐姐留着用罢。”
大妞并未转回身,擦桌子的手忽然一顿。北虞把耳朵上的耳坠子摘下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转身走了。
北虞出了屋,大妞才回过头来,望了一眼门口,又低头看着桌上的耳坠子,略一沉思,大妞才拿起耳坠子,揣在怀里。
北虞照样提着扫把去后院扫院子,只是今天分外的紧张。她之所以要把耳坠子留给大妞,是因为她今天要逃,逃出这个地方。大妞是唯一她在这里的朋友,虽然大妞现在气她,但是北虞却总觉得大妞也不易了。
北虞扫过了大半个后院,坐在大树下休息着。她掏出帕子拭着额头上的汗,眼睛望着前面,没人注意着后院的她。北虞又提着扫把扫到了过路上,然后把扫把倚上院墙上。北虞快步的跑到后院墙角的大树旁,脚蹬在一块裂开一块的树皮上,手扒在粗干上,脚下一较劲,手配合着脚,整个人片刻就爬上了大树上。
一下,两下,三下。北虞爬到了那个分出的树叉上,还好树叉那边不是很高。北虞抱着树叉从另外一边缓缓的爬下树来。当北虞脚落在隔壁人家的地上时,她的心忽的一紧。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北虞心中一喜,自己盼了有多久,自己计划了有多久。现在,终于跳出了那个魔窟。北虞却不敢放松,她对隔壁院子的情形并不了解,北虞贴着墙,脚下极轻的向前面走过。
前面是一间房子,北虞悄悄的走过去,在贴着窗口处站定。总要先听听里面的情形,再做道理。
房里面有细细的谈话声,声音极小,但这个院子太过安静,北虞把屋里面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大人,您可是想要打探清楚,大魏朝皇上到底对我部要打还是要和?”第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沙哑,而且声音说不出的别扭。
外邦人。
另一个男声有些轻缓,“格尔,有些话我倒不得不说了,边界上的事如何说?你部滋事了几次了?朝堂之上让我如何向我皇替你们说话?”
北虞吃惊得连吸口气都不敢。通国的大臣啊,天啊,自己怎么会跑到这样一个院子里来呢?!若是让屋里的两个人听到窗外有声音,怕是自己现在就要身首异处了。
跑?
北虞只怕自己刚发出些声响,屋里的人就会发现自己。北虞紧贴着墙,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
在北虞连呼吸都思量起来时,第一个男人声音有些发急,提高了些,“大人,你与我首领合作了这些年来,我们首领可是和大人交情非浅啊。”
“轻声些!你当这是你们部中的大帐么?”
第一个男人在喉咙里咕噜了一句话,北虞却没听懂是什么,想来是外邦的话。
第二个男人声音冷了下来,“格尔的意思我懂的,你也要好好想想,若非我在朝堂上保你部,现在你部早被其他部族给踏平了罢。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吃水不忘打井人’,还望格尔将军慎言。”
第二个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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