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罗多德站在政务厅的大门外,静静地等待着,脚下的草地被踩出一块又一块的鞋印,像是非常焦急的样子。
“阁下!”
一个年轻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焦急,维吉尔那优雅的笑容正在他的身后,令人如沐春风。
“您在等待什么?”维吉尔笑着说道:“我们的优势如此的明显,那些人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在经过了昨天那么热情的款待之后,我相信,他们都已经感受到了罗马强大的力量,并且为之折服!”
“但愿如此。”希罗多德点了点头,随即苦笑道:“但是等待总是令人惶恐不安,而且提心吊胆。”
维吉尔微微一笑,随即站在希罗多德身旁,一起看着那扇棕色的大门,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我们应该相信我们的凯撒,不是吗?”维吉尔平静的反问着:“被天神庇佑的凯撒,拥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智慧。”
“但是他一向的慷慨仁慈令我担忧。”中年人幽幽的叹了口气:“而且他还是那么年轻,冲动!”
“恕我直言,希罗多德阁下。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和凯撒立场一致。”维吉尔反对道:“现在而言,罗马更应该展示自己的慷慨和仁慈,而不是我们的剑有多么锋利。”
“这个,我想也是凯撒为什么会举办竞技比赛,而并非阅兵式的原因吧?”
“看来,您还是一位共和派?”希罗多德笑道。
“我不会去做什么煽动举措,狂热者总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冷静的思考和判断,对过去经验的总结和反省,才是我们应该去努力完成的任务,也是我们本来的职责。”维吉尔皱了皱眉头:“在这一方面,我更支持古代罗马王国,那个国王统治国家,元老完善国家的时代,之后的元老院时代的罗马,并没有统御世界的胸襟。”
“所以,我们需要一位优秀的凯撒。”希罗多德算是勉强认可了维吉尔的观点:“拥有足够胸襟的凯撒。”
“不,不仅仅是我们。”维吉尔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是所有人,他们都需要一位领袖,一位能够宽容的接纳世界的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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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神圣的政务厅内,白色大理石的阶梯座位上坐满了人,穿着或是华美艳丽,或是英姿堂堂,他们甚至还佩戴着长剑,略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而在他们的视线交汇处,那面赤红色的金色桂冠旗帜下的白色高背椅上,狄奥多正襟危坐,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精致铠甲,紫色的披风遮住了他的双臂上端,披在身后。
“我相信大家都是知道自己为何而来的,所以过多的客套话和辞令就不用在重复了,让我们直接谈论主题吧!”狄奥多招手示意着:“所以,请大家随意发言,不用客气,如果有什么想要说的话。”
“我只有一个问题!”一个少年站起来,不温不火的说道:“您决定如何对待我们的领地?或者我应该这么问——您,尊敬的罗马人的领袖,准备如何对待我们这些外来人?!”
一声惊呼从人群里传出来,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然后紧张的看向狄奥多的面色。
平心而论,他所说的就是大家最想问的东西,但是!这么快就把这句话问出来也让所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来嘛,谈判就是要先从边边角角的话题开始说起,哪有一上来就是主要内容的?!
这不等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
“就你的问题,我纠正一点。”狄奥多看着他,轻声说道:“首先你们并不是最早向我效忠的人,哈林哥斯和塔尔博亚比你们更早,而现在也已经很顺利的成为了我们的一员,我的属下中,军队里也有塔尔博亚人和哈林哥斯人,当然,他们现在也都是罗马人!”
“凯撒里亚的一切,在塔尔博亚也同样有,或者正在修建,他们也拥有自己的市民议会,各行各业的工会,学校和各种基础福利设施,在税收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狄奥多一字一句的说道:“虽然凯撒里亚是我最早的城市,但并没有什么优越的特权,对于其它城市也未曾有过任何的压榨行为。”
“这并不是我想问的,我相信您的仁慈,对于您统治的人民,您的仁慈和慷慨我们已经充分见识到了。”少年依然是“不依不饶”,再一次强调:“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原本领地上的家族,您会怎么做?是没收我们的财产和土地,拆毁我们的城堡?还是仁慈慷慨的保留这一切?然后每年向您缴纳相应的财富和粮食?”
这个问题比原本的更加尖锐了,所有人都开始在心底暗自咒骂这个少年————这不等于白问了吗?!有哪个傻瓜会允许其他的人分享他的统治权?!
愿意来的领主们,大都是那种没什么野心的人————或者他们的权势不允许他们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们只希望着能够保留家族的财富,混个太平曰子然后慢慢挤进罗马的政治俱乐部里去,那已经是好几代人之后的事情了。
眼下的关键任务,是保住自己的家族不会再这位年轻人的一怒之下变成一堆碾粉!
虽然当自己这些人联合起来之后确实会拥有很强大的力量,足以对抗这位大人(至少是他们自己看起来),在来的时候也曾抱有过这种幻想,不过很快就被两个人的到来把幻想击得粉碎!
布伦努斯,还有乌尔托克!
这两位大公显然是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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