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就想要除掉我,就觉得我影响了你的身份,你可想过这后果。”华蓁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是狠狠的敲击在太子的心中。
顿时叫太子面上的神色变幻了好几次,额头更是渗出汗来。
华蓁瞧着眼中却只有讽刺和冷意。
好半晌太子才缓过来,抬头看着华蓁:“我该怎么办?”
“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进的谗言?”华蓁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太子犹豫了片刻,眼中神色闪躲。
“莫不是太子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心中还相信那些话不成。”
“不是...”太子赶紧辩解,犹豫了片刻,似是下定决心一般,随后说道:“是汪明荃送来的一个美人说的。”
“汪明荃?”
听到汪明荃的名字,华蓁顿时眉头皱的更深,随后看着太子,眼中更是焦急。
太子点点头:“便是两淮盐政使汪明荃。”
看着华蓁在听到汪明荃的名字,瞬间变了脸色,太子当即问道:“这汪明荃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
闻言华蓁看着太子问道:“太子可觉得宫中的云妃像一个人?”
太子闻言点点头,他当初是去过华家的自然也见过这若云,只是见过次数不多,这猛地见着云妃便只觉得似曾相识,却是想不起来。
当初容妃在世的时候,他还年幼,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只是听着别人说起的。
眼下听着华蓁提起,当即点点头道:“听人说她长得像极了当初的容妃。”
华蓁闻言顿了顿,看着太子好半晌才说道:“这云妃乃是当初跟在我身边的一个丫鬟,名叫若云。”
“什么?她是若云?”听着华蓁提起,太子这才猛地想起来,难怪自己觉得像什么人,原本还以为是像容妃,现在听着华蓁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他对容妃没什么印象,之所以觉得像是因为当初在华府见过,顿时面上更是震惊不已。
“当初我回京之时,若云接着假死逃走,随后就出现在东郡王府,借着东郡王的手被送到皇上跟前。这后面的事情太子该是清楚,只是太子你可知道她是如何去的东郡王府?”华蓁说着眼中冷意更甚。
太子当即问道:“怎么去的?”
“便是这两淮盐政使汪明荃将人送到东郡王府的,只因为这若云长得像极了当初皇上宠爱的容妃,东郡王府想要利用她来拉拢皇上,这才让她趁虚而入。”华蓁说着,对上太子的双眸。
就见着太子的面色突然变得惨白:“她也是汪明荃送去的?”
“太子现在该是清楚,像是这若云被汪明荃送进宫中摇身一变成了云妃,而后汪明荃更是给太子送了一个美人,这背后只怕还有天大的算计。”
“蓁儿,我这就去找汪明荃。”太子说着就要往外走。
却是被华蓁喝住:“太子!”
“你若是现在去,打草惊蛇,我们就当真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闻言太子看着华蓁,眼中更是不解:“那现在我该怎么办?莫不是明知道他们在算计我,在利用我,还要这般装傻不成!”
若说刚刚不知道太子身边被汪明荃安插了人,华蓁还想着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查汪明荃。
但是眼下却是可以将计就计,不过当务之急,是要让太子彻底的相信自己才行。
心中想着,当即看着太子说道:“太子先稍安勿躁,现在直接去寻汪明荃,或是那个女子,都会打草惊蛇。既然太子现在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就已经够了,眼下我们要是想要对付汪明荃,知道他们背后的目的,该是好好利用你东宫之中的美人才是。”
“如何利用?”太子此刻看着华蓁,神色很是复杂。
自己被人利用的事情,被她给看穿,此刻对上她的视线,太子只觉得心中很是不安羞愧。
“太子待会回去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想今日太子之所以会过来看我,应该也是那女子授意的,若不然依着太子信了她的挑拨离间,定是不愿意再看我一眼,只恨不得我死了算了。”
太子闻言没说话,只是眼神躲闪起来。
华蓁瞧着哪里还会不明白,却是没有在意:“她之所以挑唆太子过来,就是想让太子心中带着怒意,少不得要冷言冷语两句,到时候你我之间的矛盾会更甚,她再安排人去魏国公府送信,只说你到刑部对我大打出手,宁家势必会怨怪太子。”
“那我该怎么做?”太子听着华蓁这般说,面上神色变化。
华蓁当即说道:“太子只管回去说与我在刑部大牢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就是。说完太子便等着看,你只管看看有没有人去魏国公府挑拨离间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闻言太子看着华蓁,好半晌才说话:“好。”
华蓁见此坐了下来:“时间不早了,太子还是先回去,莫要叫美人等急了才是。”
说完端了杯子,太子见此只得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看着太子离去,华蓁吩咐旁边的衙差:“麻烦你跑一趟魏国公府,跟魏国公说一声,太子的确来看我了,但是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管魏国公府听到什么谣言都莫要相信。但是请他们一定要表现出信以为真的模样。”
衙差当即点点头,跟李钰说了一声,朝着魏国公府赶去。
华蓁坐在凳子上瞧着空荡荡的牢房,心中却是忍不住惊叹,以她对太子的了解。
自己这位太子表哥是个心思极重,并且很是聪明之人,可是近来的表现却是让人难以理解。
竟是被一个女子给控制了,心中更是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而此刻礼亲王府,却是一片悲戚。
府中上下早已经换上白布,昭阳的尸身也被领了回来。放置在临时安排的灵堂之中。
礼亲王妃哭的泣不成声,今日已经哭晕了好几回,饶是礼亲王都是眼睛通红。
礼亲王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家中的管家,跪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替昭阳烧着值钱,眼泪早已经将身前的衣襟打湿。
负责伺候礼亲王妃的嬷嬷见着礼亲王妃哭成这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劝到:“王妃莫要再哭了,当心身子才是。”
礼亲王妃哪里听得了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个劲的往下掉。
顿时叫人更是心都跟着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