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们还可以找别人。离了我,他们就根本做不了这个生意。”王达纶牛气冲天的说道,这一刻,他充分感受到垄断的好处。
“那我们新卖的药会不会扰乱市场?”
“不会,你新卖的那个药药效要比现在的大力丸药效低一点,当然,价格也低一点,你就说是从塞外弄到的。尽量神秘点,让其他人摸不清情况。我们这个药面对的客户是一般富裕之家。”王达纶准备开辟新的客源。
“如果那样做,是能多有一些客户,但你大力丸的危机还不是没有解决?”思晴考虑半天,开口说道。
“我只需要转移大家视线一段时间,等我实力壮大了,我还畏惧有人敢向我伸手?”王达纶充满信心的回答道。
过了几天,事实果然证明了王达纶的判断,据一窝蜂暗桩传来的消息,最近一段时间出关的人数大大增加,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的江湖豪客。
而在官场上,沉寂了好久的官员们开始纷纷出声,他们的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严厉打击塞外马贼,以保护边民的财产安全。有些动作快的,已经派人开始寻访曹老大等人的消息。
暂且不提曹老大等人在草原上被抢夺药方的人撵得像兔子一样乱串,随着时间的推移,突然有一天,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收到消息的人,有人欣喜有人忧。
方文进收到消息,强忍内心的兴奋,表面装出伤心难过的样子,嚎啕大哭道:“皇上啊,你怎么就走了啊,让臣等怎么办!”
方文进哭得是要多假就有多假,更别说眼泪,那是一滴都欠奉的。而且晚饭的时候,还假装悲痛的方某人痛痛快快的吃了三碗饭,并且把两个小妾叫到房里风流快活了一晚。
而有些人就是真悲痛了,当初向方文进下手的人听到这个噩耗,那是比死了亲爹还哭得伤心,不仅茶饭不思,还曰渐消瘦。
当外人好意劝他们不要为皇帝驾崩太伤心时,他们内心很是悲凉和愤懑:“我哭屁的皇帝,我是哭自己啊!这木匠皇帝死得太早了!换了新皇帝,九千岁就要失势了,我要倒霉了。”
官场上从来都是锦上添花,很快就有传言,说山西巡抚杨鹤有次不经意的说过,方文进是个好官,能坚持原则,敢于为民做主。
杨鹤的夸奖只是开始,在杨鹤表明态度后,山西布政使司、山西都指挥使司、山西提刑使司都陆续有公文过来,齐声夸奖方文进干事练达,政绩卓越。
而官场从来没有雪中送炭的,相反只有落井下石,前段时间上蹿下跳,准备弹劾方文进的官员,全部都被人弹劾,弹劾内容不一而同,有贪腐的,有作风不检点的,还有工作不力等等。
可是说,随着天启这个木匠皇帝的驾崩,官场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投机和倾轧,不过这次的对象是阉党。因为局势未明,所以大家都暂时收回爪牙,待局势明朗,就将冲上去,将对手撕碎。
方文进面对官场上众口一词的夸奖,他表现得很低调,不仅在工作上更尽责,而且在世人面前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得意之态,连平曰里偶尔的应酬都免了,每天只是焚香祭拜先帝。
王达纶和钱仕进见方文进如此低调,都感纳闷不解,于是两人联袂来见方文进。
“你们两人的顾虑我知道了,不过现在一动不如一静!”方文进听完两人的话,微笑的说道。
“可是岳父大人,历来官场如战场,如果你不早做准备,到那时果子会被别人摘走的。”王达纶急道。
“呵呵,学仁,达纶,那按你们的想法,我得多和京中故旧多联系,多结善缘?”方文进问道。
“是啊,毕竟多和同僚联系也是好的。”
“呵呵,你们现在应该也是知道,朝廷中将会有一场大风暴,一被波及,全都粉身碎骨,我为何还要自己陷进去?”方文进慢慢的说道。
“新帝登基,必不容魏忠贤揽权,魏忠贤倒台是难免的,岳父你应该带头弹劾魏忠贤!”王达纶知道历史,所以劝方文进拿到这个首功。
“错!你见过有那位下棋的高手自己下去搏杀的?我下场有什么好处,白白惹人嫌么,再说,魏忠贤一倒,朝中必是东林党人的天下,我有位子么?帮人火中取栗的事情我才不干。”方文进慢悠悠的说道。
“可我们白做那么多事情了,到最后为别人做嫁衣!”王达纶不甘心的说道。
“谁说我们白做?其实最大的好处我们已经得到了,那点蝇头小利还用去争?”方文进慢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