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风很凉爽,可言夏夏的体温高,风往她身上一吹,她下意识地便往宫司沉怀里缩了缩。
宫司沉收紧手臂不让她乱动,可他越是不让她就越是要动,简直比清醒的时候更不像个女人!
白御加快脚步过去开车后门,并贴心地铺好了一层毯子,以免言小姐发起疯来将车弄脏,说:“阁下,您在这里稍等,我将那位小姐送去酒店后立马回来。”
宫司沉原本是想亲自开车回去的,可是看到某个女人睡在车后座好像随时都能掉下去,他就点了点头,也坐进了后车厢。
没一会儿,车内的酒气就浓厚起来,不仅让宫司沉感到不舒服,就连言夏夏自己都有些嫌弃,呼吸越来越急促。
还真是只醉猫。
宫司沉打开车窗,顺便将言夏夏身上的桌布往上拉了拉,以免她吹感冒了,手还没缩回去,就发现手腕被她给攥住了。
“唔——”
她不断地往这边拱,整颗脑袋几乎都要枕到他的腿上来,喉咙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要吐,然后把他的手掌接在了嘴边!
这女人,竟然想拿他的手接呕吐物!
宫司沉想也不想就将她推下去!
言夏夏感受到阻力,非常乖觉地缩了一下,然后扭着身体转了下头,换个方向继续往上拱,手更是不老实地乱抓一气。
宫司沉不妨她喝醉了还能这么赖,双手按住她的头想让她安分点,结果她的头是安分了,手却突然毫无预兆的朝着他西裤上方抓去!
“你敢!”
一声闷哼,宫司沉威胁的声音还没落下,不轻不重的拳头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西裤拉链口。
随即他便感觉某个地方被外力一紧,靠在他腿上的脑袋也跟着骤然一颠,“哇”地一声,污秽的液体泼雨似的全倒在了他西裤上!
眩晕!
宫司沉看着裆部的布料慢慢被液体浸透,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安全侵占了他的大脑!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袭击了他不说,竟然还吐在了他身上!
……
白御将景颜送去附近的酒店,很快便折返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看到本该在车内的阁下面对着车身站得笔直,双手垂在两侧紧紧地握成拳头,干净而走质感的西裤上面,还有一滩可疑的水渍,呃……刚好在敏感部位!
言小姐不会吐在阁下身上了吧?!
白御下意识地看了车内一眼。
然后他傻眼了!
言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像个壁虎一样可怜巴巴地趴在车窗口,而车窗完全被封闭着,车钥匙掌握在阁下的手上,言小姐一个劲地锤着窗户想出来,阁下却故意不放她出来。
“唔——”一声作呕的声音隐隐从车内传出。
白御看得出来,言小姐憋不住要吐出来了!
而此时的阁下,却厉着锋眸隔窗对她冷酷地说:“你吐我车上试试!”
于是他便看见,言小姐委屈巴巴抽噎地一缩,然后……捂着嘴巴将吐到嘴边的东西又咽了下去……
了下去……
下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