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正看着自己的手解他的腰带,没了往日那欺负人的劲头,只静静看着,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她的手微微一颤,他轻掀眼帘看向她,伸手握了上来,连带着腰带也握住,言辞轻惑,“夫子,你要干什么?”
这尾音微微落下,倒越显胭脂是个勾弟子脚的坏夫子,她面上一时烧得烫极了,忙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以示安抚。
今日一定要成,否则下回儿他生了警惕,可就没那么好骗了。
胭脂忙站起身解自己的衣带,又理所应当地去解他的,却不想他的耳朵竟泛起淡粉色。
胭脂:“……?”
他往日明明坏得很,今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夫子心悦我?”
那浮浮沉沉的声音传到胭脂耳里,面皮便“轰”地一声彻底红了,她真是低估这不要面皮的度,这几个字合起来莫名羞煞阴物哟~
胭脂爬上去亲了亲他,唇瓣被酒水微微浸湿,越显唇色水光潋滟,甜而不腻正正好,见他睁着眼看着她,安安静静等着答案,胭脂便一脸羞怯地答应了。
叶容闻言满心欢喜,抬头碰到她的唇瓣一下一下轻轻触碰摩挲。
榻边玉色轻纱微微垂落,半遮半掩,只余一色旖旎。
待到天色微亮,胭脂趁着叶容酒还没醒,忙起身将他的衣杉理好,连发冠都梳得整整齐齐,床榻被角理得平平整整,一丝一毫的地方都没放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才安下心去给他熬了解酒汤,端去的时候人已经醒了,还抬手按了按额角,见她什么事也没有地走进来,神情微惑。
胭脂心里慌慌的,一本正经地将解酒汤放在桌案上,蹦跶到床榻旁,一脸乖巧,“卿卿,你醒了呀,我才给你喝了这么一点,你就睡了这么久,可把我无聊坏了。”
叶容闻言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累不累?”
胭脂靠在他身上,“好累,我都带着七煞在外头玩了一大圈了。”这话可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了。
叶容低头看着她,胭脂一丝马脚也没露,可面上的疲倦还是挂着的,刚头都没好好歇一歇,现下还要打起精神和他应对也确实累。
索性叶容倒也没说什么,掀开锦被将她裹到被窝里,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温声道:“这般累便多歇一会儿。”
胭脂躺在榻上看着他出了屋,见他果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欢喜地抱着被子在床榻上来回滚,可到底还是高兴的太早,没过多久叶容就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胭脂一闻到味道后便知道是避子用的。
脚步声渐近,胭脂钻到被窝里装死,听见他把碗放在榻边的矮凳上,不由愁眉苦脸起来,真难骗!
下一刻便被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揉了揉她装睡的脸,“喝了药再睡。”
胭脂恨得只咬牙,一点不能露出马脚,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机会,绝对不能轻易放手,便扒着他的手,满眼无辜道:“咱们今日衣裳都没有脱,为什么要喝这个?”
叶容闻言轻笑出声,低下头来在她耳旁浅声道:“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还要狡辩。”
胭脂闻言只觉晴天霹雳,倒在榻上哭丧着脸说不出话来。
叶容转身端了药递到她眼前,胭脂看着碗里淡黄色的药汁,只觉肚子里已经有了三只包子,一时委屈地直吐了两个字,“苦呢......”
叶容端着药轻声哄道:“给你加点糖好不好?”
胭脂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细白的小指头划着他的腿,拉着哭腔颤抖着音,“有三只呢,你怎么忍心........”
叶容闻言哭笑不得,伸手握住她的小指头,一口否了,“什么三只不三只的,根都没扎稳,没有的事。”
胭脂见他面色和煦,忙逮住机会,“这一回三只,下回儿一定更多,既然能平分煞气,那就多生几只,我身子可棒了,能生十几二十只……”
叶容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将碗重重放在凳子上,“胡闹,十几二十个,你身子……”
胭脂忙开口截道:“不要十几二十个了,就一个,就一个嘛~”
叶容看着她一言不发,胭脂蹭过去一脸委屈,满眼你连包子都不给我的可怜模样。
叶容终究没撑过一刻,还是妥协了,这么可怜巴巴望着,便是要星星舍不得不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