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饭桌上。
阿来突然想起来,给涵涵打个电话,告诉她,星星死了,是被恶人打死了,于是拔了涵涵的号码,“对不起,你拔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阿来反复重新核对一遍,结果还是这样,明明是这个号码怎么就不存在了?
爷爷望着茫然的阿来,提醒道:“唉,你不用拔了,号码换了,她们那样的大户人家,不会随随便便跟你联系的,想开一点吧,孩子。”
阿来疑团莫释,一头雾水。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
观音菩萨前许愿灯奇缘,邂逅放生池喃喃细语,四合院的笑语欢声,小花园路上散步的惬意,观音柳下两个人的倩影,闪闪的萤火虫将两个人围绕,构成童话的世界……这一切成为永远的记忆。
阿来躺在床上,依稀中似乎看到涵涵和吴妈的身影,寻找若隐若现的眷恋,淡淡的无奈。
和芳芳机场的告别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
前往XX国HARRISBURG次航班已经起飞了,阿来抬头看着飞机直冲云霄,渐行渐远,目送着芳芳,从此以后已各自天涯。
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一般,自己成了她们时光隧道的一个匆匆的过客……
也许她们都是对的,各人有各人的生存轨迹,茫然的世间,看淡淡的世界。
晚餐,阿来吃的很少。
爷爷是个明白人,重新给阿来切了一杯茶,拿了桂花糕,送到阿来房间,说道:“有禅偈语,如是说:净土不必远;触目是心光。”
阿来明白爷爷的意思,试图要让自己告别很多不堪的情绪,反过来安慰爷爷说道:“我没事的,男子汉,拿得起,放的下,你早点休息吧。”
爷爷走了,话虽然是这么说,想让阿来真正放下,是让心放下,只能是让时间去冲淡,内心的伤痛只能自己慢慢去咀嚼,去消化。
暗暗想,到了学校一定来当涵涵面,问个明白。
……
“咚”——之后是长长的颤音,伴随着木的移动与撞击,钟声没有高低起伏激昂的摇荡的旋律,但是清澈、沉静、悠长。
又传来一声“咚”——好像无穷无尽,慢慢回味,颤音越来越小,直到终于听不见了,有起必有落,起得利索,落得有声有色。
山上禅院晨钟声传到四合院。
阿来从来睡梦中轻轻地醒来,躺在床上温馨得享受着“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一种与世隔绝的意境,这里很安静,让人隐匿于其中,忘了外面的繁华和吵闹,都不想起来了,懒懒得好舒服。
桌子已经放好了洗脸水,牙膏都挤在牙刷上。
爷爷早就从小集市溜达回来了,早餐桂花大饼,葱抓蛋饼两份,桂花茶早就切好了。
今天是阿来上学校报名的日子了,爷爷催着阿来赶快起来洗漱,准备准备行李。
爷爷看着阿来问道:“你怎么还是穿着旧衣服?新的舍不得穿?”
阿来点点头说道:“这是去上学,又不是出席社交场合,穿新衣服,还感觉不自在。”
“阿来在家里吗?”
爷爷一看是弥生和弥乐,连忙说道:“在,在家里收拾行李,你们再迟来我们就走了。”
“阿弥托福,走了就麻烦了?”
“怎么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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