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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老左头开始运刀如飞,在云战歌的那些伤疤之上细致的刻画起来,似乎,想要将那些伤疤连接起来一般。
纹身?
东方婉儿俏脸煞白!
对于纹身这种东西了解不是很多的东方婉儿一脸诧异,更是没有见过眼前老左头这种纹身的方式,用刀将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连接起来?
眼神迸发出精光的老左头很细致的在云战歌的身上,犹如画坛大家精心雕琢一件工艺品一般,同时额头的细汗,开始慢慢的滴落下来,灯光下,那汗滴渗入云战歌身体,令得那具昏迷的身体身躯轻微的颤抖着。
同时,鲜血开始渲染着云战歌的身体,那具刚才散发着阳刚气息的身体,瞬间宛若一具血人,但是老左头似乎并没有被那具身体流淌出来的鲜血打乱思路,而是依旧有条不紊的在云战歌的身上精密的雕琢。
云战歌仿佛一张宣纸,而老左头宛若一个画坛巨匠,在精心的为自己即将出世的一件作品耗尽心血。
“青衣姐姐,这是...”东方婉儿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惊讶,对左青衣问道。
左青衣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东方婉儿别说话。
东方婉儿也只得作罢,将心中的疑惑压在心间。
而此刻,云战歌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似乎身上剧烈的疼痛令他正在承受着无比惨烈的痛苦。
事实上正是如此,云战歌昏昏沉沉之中,意识其实并未全部消失,自从那日自己昏迷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是说来也奇怪,这种昏迷并非全部的昏迷,而是隐隐约约之中残留着一丝意识,甚至这间屋子里面老左头天天用中药给自己浸泡身子,自己也在意识之中明显感受得到。
只是--
这种感觉却非常的不好受。就像一个人半睡半醒一样。想要努力睁开眼。却一丁点也无法完成一个有意识的行为,就跟传说中的灵魂出窍差不多,能够清晰的感受着外界的一切,但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子分毫。
云战歌自己仿佛被禁锢在某种空间里面一般。他努力的企图睁开眼睛,但是却丝毫挪不动身子,直到老左头在他身上下刀,那股仿佛沉寂了千年般的疼痛传来,令他整个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着,同时,心灵深处,这种疼痛越来越浓烈,随着老左头在他身上下刀的部位越来越多。云战歌就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这种剧痛,一直持续在他的身上...
他仿佛身在地狱,仿佛正被无尽的苦痛折磨着...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想要冲破这一切。从痛苦的深渊之中解脱出来!
他在嘶吼!
他在咆哮!
他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承受着那种无尽的苦痛!
然而,自己却并未冲破那种无尽的苦痛,似乎黑暗之中,自己一直被某种巨大的力量压制着,压制着...
现实中,东方婉儿脸色突然煞白,因为,他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面部开始扭曲起来,甚至她看见了那个男人额头渗出汗珠,似乎他正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然而,老左头并没有因为云战歌的神情而停下雕刻的脚步,他依旧不急不缓的用刻刀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细致的刻画着某种图案。
云战歌的背部,前身,胸膛,手臂,沾满了无数的鲜血,甚至,就连他的手指,也无法避免。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整个厢房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云战歌似乎在痛苦的深渊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将要达到极致一般,扭曲的面部,似乎随时,这个男人就会冲破所有的痛苦,冲破所有枷锁,豁然而醒!
老左头的眼神之中,精光闪烁更甚之前。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然而这个时候,云战歌全身上下已经宛若血人,床上的被单已经被鲜血染红。
“青衣,墨汁!”老左头大声喊道。
而此刻,早已经准备好一盆墨汁的左青衣,走到云战歌的面前,将那盆墨汁缓慢的朝着云战歌的身上,慢慢的从上而下,倾倒而下。
这是最后一道工序!
天然去雕饰的一身伤疤,在老左头的刻意刻画之下,再到左青衣墨汁浸体,云战歌的身上,那些纵横的交错的伤疤开始浮现出来,浑然天成一副巨大的图案!
一条仿佛来之远古洪荒,承受着无尽的禁锢之后冲破一切虚无,硕大的长龙身形开始显现在云战歌的身上,并且,这个时候,随着墨汁的入体,庞大的图案开始一寸寸的显示在云战歌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血龙屠,我左正庭,耗尽一辈子心血,最完美的一副刺青,即将出世!”老左头眼神异彩连连,凝视着云战歌身上开始显现出来的巨大图案,口中喃喃的说着,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似乎,这一刻,他等待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