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音虽极低,大袀却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无天教派更心中一动,就听年轻道人又道:“你还记不记得衍雨道友,他早就加入了无天教派,我昨天见到他,他已是数百年的道行了,白妹妹,难道你还固执己见吗。”
又听女道人这时开口道:“无天教派虽道法高明,可他们是妖术邪派,咱们修道之人,怎么能进邪派。”
年轻道人低声道:“什么邪派正派,咱们不都是为了长生不死得道成仙,人家道法高明,**的快,咱们就该去学。”
女道人这时怒道:“他们吞噬活人血肉生气,难道你还骗我?”
这时女道人说话声大了,立时不少人都扭头去看,年轻道人脸色一变,只起身走了,临走时嘱咐道:“我有事,回头咱们老地方见。”
眼见年轻道人快步走了,女道人一脸恼怒,都**到眼前的饭食上。
大袀这时想了想,就两只手都藏进宽大衣袖中,过了一会儿,大袀小心地把手拿出来,似乎不经意地把什么东西掉在桌子上,这东西像是个手镯,似玉非玉,晶莹透亮。
这手镯散着灵气,那女道人立时察觉到了,只死死地看了几眼,更打量了大袀一番。
大袀只装作没看见,这时招呼伙计道:“店家,算账。”
有伙计过来算了银钱,就见大袀假装在衣袖里摸了摸,大袀忽然道:“哎呀,实在不巧,今天竟忘了带钱。”
那伙计自大袀进酒楼早就注意到大袀一身粗布衣,也没敢给大袀上什么好酒好菜,这时一见大袀这模样,立时道:“难道你要赖账?”
大袀呵呵一笑,就一指桌子上的手镯道:“这样吧,我把这个押给你家,回头我得了钱再赎回如何?”
店小二捏了手镯,只喊了老板过来看,就有店中掌柜的过来,只捏了手镯打量几眼,说道:“这东西不是玉的,也不是银的,只看着好看,不知是何物,我们可不收,客官还是换个东西吧。”
那女道人早伸脖子看过来,这时起身快步走过来,拿起手镯打量起来。这手镯却是大袀用五行之力炼就,乃是炼化之物,大袀见了心中只暗笑,只想凭你道行也能看出来才怪。果然女道人见手镯灵气逼人,认作是宝贝,只对大袀道:“这位兄台,你这东西卖不?我买了。”
大袀就道:“说实话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姑娘若是喜欢,那就卖给姑娘好了。”
女道人听了立时一脸惊喜,只道:“说好了,你别后悔。”
说着这女道人从怀里取出一大锭金子,想了想觉得不够,又取出一锭银子,都给了大袀,大袀收了金银,只道:“够了够了。”
说话间,那女道人一脸惊喜,收了手镯用心把玩,大袀却取了银子付了酒菜钱,只出了酒楼。
离了酒楼,仍然是细雨绵绵,大袀无奈地摇摇头,只得一路冒雨行去,只顺着这条街走了一会儿,见到一处客栈,就进去住下。
在客栈中直住了一整天,眼见天色已晚,大袀下到客栈楼下,叫了茶水,找个角落坐了,只心中有些纳闷。那手镯是大袀在衣袖中临时用**力炼就,按理早该化作一道清风散了,大袀只暗想,那女道人更该找上门来才对,莫非自己法力太强,那手镯眼下依旧无恙,还是那女子出了别的什么事。
很快一壶茶就慢慢吃尽,客栈伙计更过了添水,大袀就要起身回客房休息。这时就听远远有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袀不由得心中一笑,就坐稳了。
果然过了片刻,就见那女道人推门闯进客栈,四下打量一番,立时见到大袀,就直直朝大袀走了过来,只道:“让我找得好苦,你个骗子竟然躲在这。”
大袀立时正色道:“道姑可小心说话,在下是读书人,向来循规蹈矩,何来骗子一说。”
女道人怒道:“你说你不是骗子,那你卖我的东西怎么忽然化作一道风就不见了。”
大袀皱眉道:“姑娘不要诬赖好人,当初我就说不知那东西是何物,是姑娘非要买的,还说不要后悔,怎么姑娘倒先失言了。”
女道人被大袀说的脸色一红,想了想,又道:“那手镯自己散成了一阵风儿,难道不是你做的手脚?”
这时早有不少客人和伙计看过来,大就对客栈众人道:“大家都来给小生评评理,这姑娘刚才在酒楼买了我一只手镯,明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说不可反悔,这时她却说东西不见了,反找上门来怪我。”
众人听了,都道:“钱货两清,过后东西丢了如何怪人家,姑娘还是好好找找东西是丢在哪里才是正经。”
听众人如此说,女道人是又气又急,却发作不得,想了想,打量大袀一番,不见大袀身上有一丁点法力,这时就只对大袀低声道:“看你倒真像个穷书生,不过那手镯可不是凡物,你若真是个书生,那东西是从何处得来,你说清楚了,自然我不怪你,你要是说不清来历,我绝不罢休。”
大袀只装作一脸无奈,只道:“唉,我本来答应人家,绝不说出来的,不过眼下只得说了,请姑娘坐下,听在下说给你听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