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连声叫,“赏,阖府都有赏,每人赏一个月工钱。”
一时间,整个宅子里都是喜气洋洋的。
周寡妇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觉得周小姐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果然没看错,这一胎就生了俩,还是龙凤胎,哎呦,她的乖孙孙哟……
周举人高兴是因为有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很是圆满。
李成弼高兴是因为他手里若是有了流着周家血液的一个儿子跟一个女儿,还怕周家以后不顺着自己吗?!
一想到周柔那些嫁妆,将苏海棠扶正后那些银两,他心里就一阵火热。
“恭喜岳父,当姥爷了,还是两个孩子的姥爷!”
他一边笑着与周举人寒暄,一边叫人,“赶紧的,你家小姐刚生产完,身子虚,去煮一碗参汤端过来给她补补元气。”
下人看周举人,周举人点点头。
那人才笑着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参茶过来,进了产房。
李成弼激动的猛搓手,小心的听着产房内的动静。
直到屋子里传来几道惊呼,“不好了,小姐这是……这是出血不止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快,快想办法!”
“这、这眼看怕是要血崩了,大夫,大夫呢?快、快请大夫……”
周举人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就往屋内走,大夫被拽着上了台阶,进了屋。
两人进去,李成弼也想跟进去,被周举人一个冷眼瞪的怔在原地,“你进来做什么?净添乱!外面好好待着。”
李成弼觉得自己的计划快要实现了,也不跟周举人计较这一时片刻。
周寡妇吓的手脚都软了,“儿、儿子,你媳妇这是、这是……这是要血崩了?”
李成弼压着翘起的唇角点头,“好像是。”
“哎呀,这好端端的刚生了俩孩子,怎么会突然血崩……”周寡妇急的团团转,“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娘,有大夫呢,你慌啥?”李成弼皱眉斜了周寡妇一眼,很有些看不上他娘的手足无措,压低声音道,“再说,她没了,对咱们说不定还是好事……”
屋内不时传来声音,却俱是不好的声音,没救了之类的话。
半个时辰后,周举人满脸寒霜,悲痛欲绝的走出房间,瞪着李成弼,“把宅子里的人都给我叫去大厅,我要问话!”
“岳父大人,我娘子她……”
“还不快去!”周举人咆哮道,“谁在我女儿的吃食中下了红花,我要扒了她的皮,把她挫骨扬灰!给我女儿陪葬!”
李成弼心底一喜,眸底掠过得意的光芒,面上却一片震惊凄惶之色,“红、红花……怎、怎么会?我娘子,我娘子她……”
“李成弼,是个男人就找出在吃食中下红花的人,替你媳妇报仇!”周举人冷眼看着他。
李成弼差点以为他看出了什么,沉着脸点头,“岳父放心,我绝不会饶过害死我娘子的人!”
他下意识里已经觉得周柔没救了,死定了。
听到他的话,周举人的眸底迸发出森寒的冷意,呵呵冷笑道,“正好,我也绝不会放过想害死我女儿的人!”
李成弼没有留意到周举人话语中的想字,意气风发的出门去找替死鬼了。
李宅的人很快被集中到一起,一个一个捋。
凡是接触过吃食与参汤,或者在此期间进出过厨房的人都仔仔细细排查了一遍,每个人都要说出自己当时在做什么,身边有没有人作证,互相作证后,还得有第三人能说出他们的行踪,这嫌疑才算洗清。
到最后,只剩下苏海棠身边的暮落与一个烧火的丫头。
烧火丫头吓的面无血色,“我、我今儿个不当值,就是、就是贪嘴,趁着厨房没人去偷了一个肉包子……老爷饶命啊……”
周举人冷冷的看着她,问厨房的那些人,“你们可有人看见过她?”
一群人都摇头,说没看见她进厨房。
烧火丫头嘭嘭磕头,“柳婶子,我进厨房时,瞧见你在外面压水的地方洗芹菜,芹菜叶子丢在编着喜鹊登枝的竹篮子里,那会儿……那会儿小姐刚动了胎气,还没开始生小少爷和小小姐……柳婶子,你想想,给我做个证啊……”
“这……”被指明的柳婶子想了想,看着烧火丫头的可怜样,朝周举人点了点头,“老爷,这丫头说的确实没错,姑爷说晚上想吃芹菜水饺,我就剥了芹菜最嫩的里面,把叶子和外面老些的芹菜放到了竹篮里,竹篮上编的是什么,我倒没留意……”
周举人皱了皱眉,看了那烧火丫头一眼,朝于管家摆手,“你去跑一趟,看看那篮子编的是什么。”
于管家去了,不一会儿拎着一个竹篮子回来,篮子里放着芹菜和一些芹菜叶子,篮子上的纹样确实是喜鹊登枝。
“这么说,她没有嫌疑了。”周举人道。
烧火丫头喜极而泣,连连磕头,“奴婢在周家吃得饱穿得暖,巴不得小姐长命百岁,怎么会害小姐!”
周举人嗯了一声,摆摆手,柳婶子忙过去将那丫头拉起来,站到一边。
“你是棠姨娘身边的丫鬟?”周举人看着暮落,眼神闪着几分诡异。
暮落福身,“见过老爷,奴婢暮落,是伺候棠姨娘的贴身丫鬟。”
“贴身丫鬟?”周举人呵呵冷笑,“这么说,往我女儿饭食里下红花……是棠姨娘指使你做的?”
暮落一惊,面上有些慌张,急切的往李成弼的方向看了一眼,李成弼脸色一变,狠瞪了她一眼,暮落吓的身子一缩,收回视线连连摇头,“不、不是奴婢!奴婢没做过!”
“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给我剥了她的衣服打,打到她开口说实话为止!”周举人瞥了李成弼一眼,冷笑道。
李成弼被他那一声冷笑惊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额头也渗出细细的汗珠。
暮落吓的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老爷饶命,奴婢真的没有做过,那红花不是奴婢放进面汤里的……”
这话一出口,她猛的顿住,仓惶的抬头去看李成弼。
李成弼大怒,看他做什么?没见周举人刚才已经怀疑他了吗?
李成弼这会儿吃了她的心都有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面汤……”周举人看着她,“我只说是吃食,谁告诉你红花是下在面汤里的?来人啊,把这贱婢给我摁住,乱棍打死!”
“不!不!我、我……”暮落突然扑过去,抱住李成弼,“少爷,少爷,你救救我,这主意是你和小姐想的,跟奴婢没有关系啊,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周遭一片哗然。
李成弼的脸色蓦然一白,反应极快的一脚将暮落踹倒一边,“混账东西,谁让你给我娘子下红花的?分明是你自己爬我的床不成,怀恨在心,才栽赃嫁祸……”
他转头撩袍子跪在地上,一脸正然道,“岳父大人!这等贱婢勾引我不成,妄想谋害主子,留不得了……”
“你胡说,我没有勾引你……我有证据,老爷我有证据!那红花我没有放完,剩下的还在我家小姐的房间里,您可以派人去搜……”幕落呸了李成弼一口,大声道。
周举人看了李成弼一眼,哦了一声,叫了于官家,“带人去搜,搜到东西连同跨院那个贱人给我一块儿带过来,我们周家要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