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应该是做的稳当当的,再开辟新的分区根据地,闹个分区司令员都够格了。
“也行啊,咋的说也是个专区一把手呢,管着挺大一片地呢,你那些老战友现在还不如你呢。”
“屁股帘子大的一块地,要不是老子自己个做主闹腾的,哪来的人枪啊,不说这个了,你咋这回在军区呢?”
“老子也是昨夜里才从鬼子包围圈钻进来的,俺都听说了,你个熊瞎子也是从东边打进来的吧。”
“那是,能拦得住老子的小鬼子还在他娘滴肚子里呢!这不是吹,老子是开着鬼子的汽车大摇大摆地进来的,鬼子还吹吹打打放着烟花欢送俺呢!”
“青天白曰地,你也不怕闪着个舌头!还你开的,你都把车开沟里去了,对不?”
杨棒子大瞪着个眼睛瞅着笑眯眯地老罗,说:“曰他先人的!你咋知道的?”
“岁数大了,记姓不好了?还是让鬼子的炮弹把你崩傻了,老子干啥的!就你那点破事,还能瞒过老子!”老罗说完抓起杨棒子的胳膊就往一边拉。
两人絮叨了一会,杨棒子才知道老罗带着几个人化装成便衣队的,在鬼子的包围圈西边和北面转了一圈,才回来,和杨棒子的猛打猛冲不一样,人家是悄悄走羊肠小道,从点着篝火睡觉的鬼子身边过的封锁线。
这不才到了军区司令部,刚和领导汇报完工作,就听下面的同志说,夜里从鬼子包围圈外来了支小部队,偷了鬼子的卡车蹚了鬼子的雷区,领头的黑大个刚才还把警卫团的哨兵枪给下了,把团长都给举起来了。
一听话里学的那黑大个的模样,老罗就猜出是杨棒子了,找了一气子没找见,正好来无线电台这有任务,刚走到这,就看见杨棒子探头探脑地围着电讯室的窝棚转呢。
“老罗,咱不是外人吧,老子的党龄和军龄都比你还长呢吧,够意思的给透点消息呗,这些人困在这,老子看着心焦啊。”
罗科长眨巴眨巴小眼,直想笑,心说你个黑大个没招呼你,你自己个都跑进来了,这不明摆着来找仗打来了吗!
“那啥,杨棒子同志,保密条例你可是知道的,老同志了啊,不能带头破坏条例和纪律吧,再说,电讯室和通信队都是保密单位,你个地方上来的同志在这瞎转悠,让领导看见了,又得竖你个反面典型!”
“屁!屁保密条例!老子这是看同志们太辛苦,来慰问的!再说了,老子的反面典型当的还少啊!反面咋了,有一个算一个!29年入党的,都出来他娘地比比,看看谁宰的鬼子多!”
杨棒子一激动,还喊上了,老罗赶紧伸手就去捂他的嘴,说:“黑棒子!你嚷嚷个啥!老子逗你玩呢!”
可这一嗓子喊出去,还是把个人给惊动了,刚才大队长陪着进收发报室的一个瘦长个军人,掀开门帘子走了出来。
“这人杨棒子不认识,面生的很,他还仔细地照量了一番,脑子里还是没点印象,不知道对方的来头,就站那没动。
罗科长可是看见此人站在门口那,马上立正行了军礼,眼角看见杨棒子傻站着,用手拽了拽他衣角,那意思让他也快行军礼。
杨棒子心说老子管你是谁呢,不认识的俺就不搭理,一打老罗的手,抱着膀子冷眼看着这个瘦长身量的人。
都没开口呢,瘦长身材的人一撩上身那件磨得都油光锃亮的旧皮衣,把手插到牛皮板带上,才瓮声瓮气地说了句:“哪个说自己是29年入党的?很牛气嘛,站出来让老子看一看嘛!”
浓重的湖南口音,传到杨棒子的耳朵里,心头一震,他小子也是湖南人,听见家乡话亲切之外也奇怪,这个人他咋没见过呢,按说三军团和一军团的湖南老乡,从军团级到战士,差不多都能认出来。
不过呢,倔脾气上来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一仰脖说:“老子就是29年入党的!红三军团第四师第十二团的!”
“哦,老党员了嘛,老资格了嘛,老子老子的,够格了嘛。”瘦长个慢条斯理的说。
杨棒子心说看着也比老子大不了几岁,估计做白区工作的,哼,没带过兵的老子都不怕!
“给老子站好!告诉你个剁脑壳滴!老子是肖克!”这一嗓子把杨棒子也给唬住了,“肖克”两字一灌到耳朵里,两脚下意识地就并到了一起,脚跟一磕,上身一挺,抱着的胳膊也放了下来,“啪”地一下行了军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