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就失去了平衡。
警卫团的战士军事素质还是过硬的,身体都失去平衡了,手里的枪也没丢下,杨棒子站起身顺势一把将两条枪搂在了怀里,用膀子一撞警卫团的战士,说了声:“走你!”两条枪就和他们的主人分家了!
三个战士仰巴壳地从坡顶上叽里咕噜地翻滚到山坡下,山坡下面就是警卫团的驻地,两个营分别在北面和西边警戒呢,驻防地这个营是昨天才轮换回来休整的,三个战士被抢了枪打翻在地,三三两两扎堆的战士们都炸窝了!
不知道谁喊了嗓子:“欺负到警卫团头上了!同志们!揍狗曰的!”
坡顶上杨棒子听见这声喊,冷笑了两声,把怀里的三杆枪丢给身后的队员,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悠悠地说了句:“不怕死的就上来,有一个算一个,老子今天给你们上上课!”
过去有句俗话—怂人扎堆胆气壮,一个两的怂包受气就受气了,要是一堆胆小怕事的人里有人咋呼了一句,就群情激愤咋咋呼呼的了。
可是这吵吵把火的看着来势汹汹的,要想真动上手,还缺一个挑头先出手的,有一个出手,大家才会一起上,你看那街上打群架的,吵吵的越厉害越打不起来,人少不咋呼的往往能把一大群人赶的到处跑,就是人少的没废话,上来就往死里打,人多的没人挑头出手,反倒四散跑路了。
杨棒子在矿上的时候没少参与了械斗,江西的、湖南的、四川的、广西的都有各自的把头和老乡会,为了争活计没少互相打械斗,所以这小子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越吵吵的凶他越不怕你!
抱着膀子站在坡上冷眼瞅着坡下撸胳膊挽袖子的几十号人,等了会子没一个上来的,杨棒子干脆一**坐地上了,盘上腿,掏出烟荷包,点上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地抽上了,时不时还眯上眼,吐出头青烟来,贼滋润!
坡下的人这个气啊!连叫带骂的,吐沫星子飞起来老高,可就是没一个冲上去,都不傻,坡上这家伙三拳两脚就把三人的枪给缴了,人给踹下坡,自己吃几碗干饭不知道啊?等着有人上再一起上吧!
读力大队的队员们站在那有说有笑的看热闹,周围不少其他单位的人还有老乡们也都伸长了脖子瞧稀罕呢,都心说警卫团这帮牛气哄哄地人们,今这咋还让人给收拾了啊?这黑大个是啥来路啊?
众人议论纷纷的,警卫团的是高声叫骂,读力大队的是嘻嘻笑笑的,二秃龙和老五子窃窃私语着,杨棒子是一袋烟抽完了,又续上了一锅子。
“曰头不高,落雨不少,哪个烂脑壳地欺负到老子滴头上来了!”听见这两句话,警卫团的都不吱声了,纷纷闪开道,给说话的人让出条路来。
杨棒子一听这口音就知道是警卫团那个江西老表团长来了,此人他认识,江西赣州兴国人,28年入党,比他入党早一年,论职务没他升升降降地那么频繁,不过人家可是做过中央军委警卫排的排长的。
正主来了,杨棒子抽完最后一口烟,磕磕烟灰,卷吧卷吧烟袋锅子,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搭了句腔:“哪个麻拐蠢里蠢气地广话嘞!打搅呀老子困眼眯!”
警卫团的刘占彪团长暴脾气!杨棒子这口湖南话拐带脚的骂他呢,这他听得懂,说他像蛤蟆乱叫唤,打搅老子睡觉,一下子占了他两个便宜!
刘团长也是带兵打过仗的人,不和当兵的一样,瞎咋呼不大敢动手,听着话头不对,脱下上衣,挽起袖子大踏步地就上了土坡子。
两人个头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黑白也差不多,远远望去简直就是一头棕熊和一头白熊要干仗呢!
真正会打架的和横茬子都没工夫说那些废话,叉着腰站那嚷嚷个吧点的都是老娘们才干的事,老爷们三言两语不和,眼珠子一瞪,转上两圈,一搭手就打到一起去了!
刘占彪伸右手直奔杨棒子的胸口,要抓衣领子,脚下也没闲着,右脚蹬地,左腿踏前半步,**微弓,这姿势的后手就是左手去抓腰间,两膀一使力,要不平摔人出去,要不再转半个身子,连上个背摔。
杨棒子玩跤的高手!一看对方脚的站位和手的来势,就猜出这是要用背摔呢,心说这老小子够黑的,上来就用大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