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的鬼子负责。
杨棒子的初步想法是兵分三路,一路由他带领,趁着夜色拿下黄石口村西边的川口镇,那里是鬼子的中队部和一个加强小队,还有一个整连的伪军。
第二路由新二师的李团长带队,换上伪军的衣裳,押着那个杨排长,顺着大道向西,解决掉沿途的两个伪军排后,占领花塔岭,扎上东线曰军西进增援的口子。
第三路由洪梅政委和刚解救的涞源县上的同志负责,发动群众,多组织民兵和地方武装,沿着走马驿镇至倒马关的公路两侧,见鬼子就袭扰,鬼子追来就撤,鬼子要走,返回来还揍他们。组织好群众,尤其是让那些鬼子抓来的民夫,就地破坏公路,能挖多大坑就挖多大坑!
这个计划最诱人的地方就是从黄石口村开始,沿着公路顺藤摸瓜,把鬼子的据点一个一个得拔除,彻底打消鬼子想打通公路困死一分区根据地的念头。
这个想法听着挺让人激动的,想想看,真要打起来了,那可就是方圆一百多里地,到处是战斗,村村有枪声,扒公路,点炮楼,够热闹的,可问题也来了。
有人就说了,没个正规部队,全靠民兵老百姓的,要和几千的鬼子伪军干仗,能行不?还有人说了,这条公路跨着县界呢,两个县的联合行动咋个协调咋个和上级组织汇报?
更有人说怪话了,说万一行动不顺利,让鬼子冲进来,老乡们来不及撤走,让鬼子祸害了,这个责任谁负?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屋子里的气氛愈来愈紧张,杨棒子和这个说和哪个解释的,头也有些大了。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报告!”杨棒子喊了嗓子:“进来!”房门一响,小嘀嗒一脸惊慌的撞了进来。
“报告!报告杨队长!村外有情况!老乡让你去呢!”杨棒子一把攥住小嘀嗒的胳膊,急切地问出啥事了?他以为是走漏了风声,有人去给川口镇的鬼子通风报信,那边的鬼子摸着黑上来了。
“是,是,死人!村外的沟里全是死人!”小嘀嗒的胳膊都快被杨棒子拽断了,带着点哭腔的说。
杨棒子松开了手,咬了两下牙关,回过身对着大家伙说:“别他娘地磨牙了,走吧,瞧瞧去!”
黄石口子村处在个岔路口上,东西向是这条公路,向南有条道据说通向羊角乡,再向南能走到娘子神村。村北头还有条上山的小路,出村不远路旁有条雨水冲刷出的深沟。
死尸就是在这条沟里发现的,是村上干部派去北面山坡警戒放哨的民兵,闻见沟里臭烘烘的不是个味,借着月光伸头一看,吓得当时就坐地上了,回来一报告,干部们去瞧了情况,这才差人回来叫杨棒子他们的。
沟里层层叠叠地摞了足有一人多高的死尸垛子,老老少少的全有。最上面是七八具光着身子的青年妇女的尸体,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被割去了ru房,有的头颅被砍下,就剩个光身子。惨不忍睹的场面让人看了心酸,杨棒子嘴唇都咬破了。
命人把给鬼子带路的那个汉歼,还有翻译官押了过来,还没审问呢,一到沟边上,两人就趴在地上喊上“饶命“了。
原来鬼子是让汉歼领着抄小道从北面下来的,当时村里的老百姓以为鬼子还在几十里地以外呢,没向山里撤离,结果被鬼子伪军围上了,没跑掉几个。这个带路的汉歼就是黄石村的人,以前还是村上的干部,因为贪污公粮和调戏妇女,被撤了职,怀恨在心,投靠了鬼子。
这次领着鬼子回来,把22户家里有人参加八路的抗属,都指认了出来,老老少少的拉到这沟边上,用刺刀全挑死丢在沟里。青年妇女关在屋里,让鬼子糟蹋够了,也弄死后甩在这里。
“同志们!看看小鬼子造下的孽!咋地!这仗打不打?”
“打!”沟边上怒火填胸的战士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仇要不要报?”
“报!”
杨棒子啥也不说了,看着刚才参加会议的几位说:“出了问题,老子负责!哪个还有意见的,和这沟里屈死的老少爷们去说!”说完,拉过村上干部,吩咐好好把死去的老乡们掩埋了,尽量按照每家每户的给合个坟。
转过脸,一把提溜起全身抖得筛糠一样的汉歼,黑着脸一脚踢在那小子的膝弯处,汉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杨棒子手一伸,大个反手把背上的大刀拽了下来,递到杨棒子手上。
搁手里掂了掂分量,刀头朝下,贴着大腿,双手攥紧了,猛地向上一个弧线砍出!汉歼连最后的“呀”声都没喊出,丑陋的贼脑瓜子就飞出了一丈多远,脖腔子里的血呼地喷出两米多远。
杨棒子手里的刀滑到半空,腰一沉,刀口顺势回落,正劈在没了脑袋的汉歼身躯上,从肩膀直劈下去,一分为二!杨棒子用刀尖挑起还在跳动的心脏,看了看,顺手甩的远远地。把刀在鞋底上蹭了几蹭,丢给了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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