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香!呼噜打得震天响!震的砖缝里的土面面噗嗤噗嗤的飘落下来。隔壁的金干事听着这吼一般的呼噜声,似笑非笑的瞅着洪梅说:“这将来谁要做了他的婆娘,还能睡上个安稳觉吗?”
金干事叫个金颖,朝鲜族人,两口子都是抗联战士,杨靖宇军长组织的第二次西征时,他们夫妇两随队行动。可惜36年辽宁暖冬,12月了辽河还是波浪滔天,西征部队被阻隔在河边,和鬼子血战后,残部退向山区。
金干事和另两个同志是被唯一的一条小渔船渡过河的,组织上让他们去热河找党组织,把东北抗联的情况和中央汇报,可从此金干事就再没见到她的丈夫,5年音讯皆无。
她和洪梅是在北平认识的,又一起去延安参加的抗大二期,脾气秉姓挺合得来,情同姐妹。抗大学业结束后,洪梅被派到晋察冀军区,到了六分区。金干事选了平北分区,心里想着多少能离东北近点。
这次陪着郭家大小姐回家的任务,没成想遇见了洪梅。也遇见了杨棒子,还真别说,这杨棒子怎么瞅着都带点金干事丈夫的模样。所以心里多存了点热乎心思。
婚姻上是过来人了,一眼瞅出了洪梅的心思,只是拿不准这丫头怎么想的?从北平认识开始,金颖可就知道那追求洪梅的人要排着队,可得排老长出去了。在延安的时候,好几个首长也打洪梅的主意呢,托着人来说合,洪梅这丫头都是一句话就回绝了。
这粗粗拉拉的杨棒子,洪梅咋就看上眼了呢?金干事知道这妹妹的倔脾气,也没敢问。这开了句玩笑,偷眼瞅着洪梅拿着小本本写着什么呢,没回她旁敲侧击的玩笑话。
洪政委是把几天来发生的事情记一下,有些问题是要整理了,向上级组织汇报的,至于说杨棒子那茬子的事,洪梅还真没怎么上心,虽说和杨棒子相处的这几天,是有点异样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还说不出道不明的。
杨棒子的做了个梦,梦里狗蛋子光着个屁股扯着他的裤腿,哭着说娘不见了。他拉着孩子四处找啊,到处都是老乡和部队,找来找去也不见莲香。冷不丁一抬头,一群鬼子出现在面前,急的杨棒子就要拔枪,可一摸腰,枪也不见了!这下一身的大汗。
“老杨!醒醒!老杨!醒醒!”杨棒子一激灵从梦中惊醒了。睁眼一看,冯大眼抓着他的胳膊,一脸兴奋地喊他呢。
癔了吧症的瞅着冯大眼,杨棒子心说老是睡不了个安稳觉呢!问现在啥时辰了?冯大眼说都该晌午饭了。听见到饭点了,杨棒子才醒过味来,睡了一上午了。
小嘀嗒给杨棒子拿过两个贴饼子,一缸子小米汤,还有一块咸菜疙瘩。杨棒子一边吃着一边听冯大眼汇报探路的情况。
老冯领着人,沿着暗洞走了一个多时辰,这地下的长廊尽然还没有走到头,不过他们发现了一个出口,是一道石砬子遮蔽的裂缝,足有一人多宽,能看到光亮,就是高点,石壁子是向里凹的,不好爬上去了。
再往前他们就没再去了,火把剩的不多了,怕回来摸黑走看不清路,所以发现这个石缝子后就原路返回了。
杨棒子撇撇嘴,心说,也不上去看看,别拉着大队人马过去了,费劲巴拉的上去人,一瞧,四周还是水,那不白磨鞋了吗。
不过有发现也比没发现强,毕竟多一个出口,比现在困在这古墓洞子里强。吃饱喝足了,杨棒子抹抹嘴,抽了一袋烟,在炕沿上磕尽了烟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点上铲子猴、大个、小梁子,还有几个战士,拿上几样工具,下了暗洞。
这暗洞曲曲折折的,窄的地方仅仅能过一个人,宽的地方能过两三台大车,高的得有几丈高,低的还得猫着腰才能过去。几个人走走停停,杨棒子的脑袋磕在石头上好几次,疼的直咧嘴。
第五支火把快要燃烬的时候,前面的洞子豁然开阔起来,孔洞明显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还是黑黢黢地向前延伸,另一部分顺着斜坡向左侧高处去,老冯说的那个裂缝子就在斜坡的正上方。
这道裂缝所处的地势,比那个做了鬼子坟墓的洞窟还要险峻,光溜溜的的石壁几乎看不到有能供蹬踏的地方,而且得有十多米高,用叠罗汉的法子也够不到顶。
而且穹顶的弧度非常的弯曲,几乎和侧面的石壁都快成直角了,眼看着阳光倾泻下来,照在石壁上发出五彩晶莹的光晕来,上不去这不急人吗。
急啥啊?不用转磨,铲子猴不是来了吗!人家小伙子笑呵呵地背着手围着穹顶的下方转了一圈,从带来的工具里翻出一对尖嘴短把的鹤嘴镐,插在腰上,把裤脚扎紧了,腰带重新绑的紧紧地。抓了把土面面在手里搓了一下。
铲子猴真不愧是“猴”!贴着石壁,两手翻飞,双脚蹬踏的,没半袋烟的功夫呢,人就攀高了十多米,来到了穹顶的边缘,下面的人都屏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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