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日了狗了,这玩意儿可是鬼啊,怎么可能无奈哀伤,肯定是蛊惑人心的邪术!
回过神来,我没有犹豫,掉头就要跑,结果却被拽住了胳膊。都没来得及惊叫,身上就是一轻,下一秒雾霭散尽,出现眼前的,有点眼熟……
我机械的转头,一眼就看到了三叔公的新坟,而眼前这个,不就是我昨天摔的那个吗?!我我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已经回市里了吗?哦哦哦,是做梦呢,做梦到处游荡不稀奇,但是,既然是做梦,我怎么会闻到锡箔的味道?
周围都是黑压压的坟头,荒草摇曳冷风沁骨,我忽然就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了。
“七月十九,我会如约迎娶你。”夜色下,纪君翼抬手理了理我颊边湿黏的头发,指尖抚着我的面颊,冰凉冰凉的,“沁儿,你我阴缘已结,阴契已定,安心等着我来娶你就好。”
我被他手上的温度冻得缩了下脖子,“不不不,人鬼殊途……”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君翼扣着腰一把带进了怀里,那冷气滋滋,就跟猛地掉进冰窖似的,透心凉。我本能挣扎,结果就被捏住了下巴,纪君翼低下头一口咬在了我春水,趁我吃痛张嘴之际,一股阴凉之气瞬间滑进我喉咙,冻得胸腔都一阵麻痹,随之而来的,就是密密匝匝的痛感从心脏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睁眼时,我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房间的床上,夏被盖得好好的,没有雾霭也没有鬼,窗外不知何时冒出了太阳,黄灿灿的晕染了半个天际,而我身上的衣服是干的。
果然是在做梦。
我嘘了口气,这才坐起身来,坐在床上却有些无所事事,脑子里充斥的都是梦里的情景。农村的荒坟地,纪君翼的男鬼,成片拥挤的鬼影……
明知道这些是梦,但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让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发慌,总觉得不踏实。尤其是,纪君翼最后的那句话,还有那一咬……
想到这里,我不禁抬手摸了摸喉咙,又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还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在床上呆坐了好半天才彻底缓过神来,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不想在家里做,我决定出去吃,就是这个点儿,估计只有去肯德基德克士这些地方才能吃到东西了,嗯,去德克士好了,点个咖喱鸡腿饭也不错。
因为做了那个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梦,我对身上这身衣服挺膈应的,干脆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拾缀妥当出门。
我家住在八楼,是电梯公寓,不过我一般不是很赶时间的情况下都情愿走楼梯上下,一来踏实有安全感,二来就当锻炼身体了。没办法,最近老是看到手机上新闻推送,好几条都是电梯故障夹死人的,然后我就怂了。
今天也是一样,我不赶时间,就打定主意走楼梯下去,结果电梯门在我面前开了,里面站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是楼上的住户,不过具体几楼我不清楚。我本来以为是那女人要在这层楼下,结果却见她按着电梯开门键笑看着我。
“要进来吗?”我纳闷儿的瞥了女人一眼,正打算去楼梯那边,就听女人温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