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钰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禹歌笑。
不禁有些心慌了。
自从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大唐,无论是恢复记忆之前,还是恢复记忆之后,禹歌笑便用他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守护在她的身边。
只是找不见他,她竟然感觉到难以言说的害怕。
她知道,没有他,当这个掌柜,她有多心虚。
她除了会吃之外,空有一身在这个朝代根本用不上的本领。
比如英文,她当初为了了解其他国家的美食史,专门精修了英语,而且学了很多晦涩难拼的美食用语还有西式后厨与中式的区别。
比如玩游戏,作为一个除了出游,便喜欢将所有的人生都用来宅的宅女,她玩得一手好网友,淘得一手好宝,如同千手观音一般的热衷与网上购物,多次上当受骗之后,终于练就慧眼识珠的神技能。
几乎永远没有机会用得上了。
虚鼎具体的用途,她也没有研究出一二来,只知道她只要能够想起家中有何东西,便能一天使用一次,将远在千年之后的东西拿出来享用。
可是这边没有电,一切都是枉然。
什么电器都用不了,卡片相机又不让用。
所拿的东西,如果不是现在所有的,又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惊动了古人。
到时候被当做妖怪沉塘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好在虚鼎还有一个非常牛掰的储物功能,夏芊钰已经将她得到的好多精致食材放在了虚鼎里,比如雪蛤干。
除了虚鼎,她再无比他人厉害的地方。
离开了禹歌笑,她总感觉自己会抓瞎,特别是发现,自己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非常依赖他之后,一时见不到他居然让她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恐慌感。
毕竟只要需要的时候,禹歌笑总是在身边,不多一秒,不少一秒,在她能够看见的地方出现。
让她的眼睛能够看见他。
“禹歌笑,禹歌笑……”她用他有可能能够听见,又不会将前堂的伙计们招来的声音,喊着他。
她真的好想找他说说话,商量一下要不要章锤。
顺便问他,后天的考核,准备好了没有。
可是喊了好几声,又沿着院子绕一圈,还是没有见到禹歌笑的影子。
她靠在暗房的墙边等着。
暗房湿热的气息,闷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椴木的味道越来越有腐烂的感觉,似乎原来的木香已经全然被腐蚀。
然后一种新的东西在衍生,在生长。
可是低头去看,除了白点,又什么都没有。
夏芊钰居然有些害怕,如果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如同这椴木一般,已经被改变,却无法被挽救,获得另一种形态。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连穿越重生都发生了,她不敢细想。
将头埋在膝盖里,脑袋里如同编戏剧一样,想象了很多种可能。
比如禹歌笑被岳堂主强行掳走。
不帮他做菜,便活活饿得他妥协为止。
比如他为了让她穿越重生,签了某种生死契约,在她能够立足的时候,禹歌笑便要履行契约。
然后没有一声告别的突然消失。
……
夏芊钰平生从未将脑回路搭建的如此千回百转过,脑袋里想到各种各样恐怖的画面,身体也忍不住扑簌簌发起抖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暗房里的蜡烛都要点完了,烛光摇摆不定,忽明忽暗。
他从未莫名其妙离开这样长的时间……
就在蜡烛将要燃尽的时候,一把温和的声音说道:“小小,你怎么还未离开酒楼,天都黑了。”
夏芊钰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缓缓将头抬起来。
眼睛慢慢聚焦,看清了眼前百年不变永远穿着白衣的男子,他此时似乎正望着她笑,而且表情干净温暖,甚至有些诧异。
夏芊钰缓缓的站起来,拖着有些麻木的双腿,走了过去。
怒吼道:“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不来说一声,你不知道……不知道,你的仇人很多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今世还未成名,还未曾跟谁结仇,怎会仇家多?
“我看见……”禹歌笑想要解释。
可是眼前的女子似乎完全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
立即扑将上来,将他的腰环住,“以后,无论去什么地方都要跟我说,都要让我知道,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知道吗?”
这话问得恶狠狠的,脸上却多了两条泪痕。
禹歌笑哑然,不禁伸手给她擦泪,“为什么哭了,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你哭,你一哭,我便六神无主。”
夏芊钰正准备质问他去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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