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叔,您将马车赶快点,我们快来不及了。”锦谡禾声音中透着着急。
“马车必须在天黑之前驾车离开这片荒野。”他又补充了一句。
琴川虽为富庶之地,但是出了城门之后,便不是如此,锦谡禾甚至此道。
“少爷,这里并无官道,只有竹林中间一条小道勉强通行,若是再快,恐怕不好……”惠叔想了想,还是抗议道。
“你别管那么多了,这两边有竹林挡着,您还怕什么,若不赶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万一遇上强盗。”锦谡禾声音有些发颤,好像是吃过这方面的亏。
他确实遇到过强盗,打劫一番后就给他留下了一件中衣,而且就是在出了琴川后的这片竹林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便是他。
只听马儿一声嘶吼,奋力的疯跑起来。
……
苏小小慢慢张开了眼睛,脑袋里面如同被飓风横扫过,一片狼藉。
无数身影交叠,然后慢慢变得清晰,前世今生的记忆,如同放幻灯片一样,不停的更迭着。
因为头疼,她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但是她一直想要找寻,无论如何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记忆,却在这一刻明朗起来。
她此时的这具身体,是夏家第四女,也是夏家最有可能成为继承人的女子,因为悔婚,与一厨子相爱,被赶出了夏府。
虽然这些她都知道了,但是当这样的感觉是从她心里发出,是她亲自经历过的事情之时,苏小小才知道,她以往看到夏府,看到夏环佩,看到夏氏的淡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
而更加可怕的是,她想起了最后,夏歌笑的死……
“不要……”如同噩梦一下子成真,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汗水很快便聚在一起,顺着她的脸肆意流着。
“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锦谡禾手里拿着药碗,急切的看着她。
苏小小眼光模模糊糊,然后再到慢慢聚光,看清眼前一脸焦急的锦谡禾与夏歌笑。
脑袋如灌了铅水儿一般,简直难以动弹。
“我这是怎么了?”苏小小吓到了,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发现并无大碍,这才问道。
“都怪我,不停让惠叔加速,马车跑得太快,遇到路障剧烈摇晃险些侧翻,我手脚利索倒无大碍,你当是正在打盹儿,冷不防的被甩了出去,额头撞在了竹子上,晕了过去。”锦谡禾一脸的愧疚,让人不忍责备。
“那我们还能赶得上三天后的烧尾宴吗?”她最着急的是这件事儿,因为记忆完全恢复,她反而更加清楚自己要干什么。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外伤并不厉害,只是擦伤了手肘,大夫来看过了,说真是奇了,从马车上滚下来,伤得这么轻。”锦谡禾小心翼翼的回道。
“如你所见,我已经完全没事了,只是有些头疼,我们继续赶路,去烧尾宴。”苏小小着急下床,一阵眩晕再次袭来。
“夏大小姐,你先看看窗外,你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正是晚上,你放心,只要出了这个小镇,我们便乘船前往贺府,应该能够赶得上烧尾宴的,你现在别担心,还是好好再休息一晚上。”锦谡禾将房门轻轻合上。
她睡在稻草铺的床上,抬眼一看,家徒四壁的农舍。
她忙着将扎在脖子里的稻草往外拿,夏歌笑唤出虚鼎,将随身携带的薄被子拿来欲让她垫在身下。
突然感觉到腰被环住,夏歌笑浑身一抖……
“你都想起来了?”
这个问题让苏小小如同被烫到一般,立即将身子弹开,“若是不出这个意外,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禹歌笑?”
“如果你不会想起来,你活得会不会更轻松?”
“你指的是,我就在桃花村开酒肆,然后去镇上开个酒楼,嫁个好人家,再不会参合到夏家与朝廷的那些纷争里,然后偏安一隅的苟活下来吗?”苏小小流了一脸的泪,眼睛模糊了双眼,让夏歌笑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
“然后,你就安心了,我的命运就改变了?你一直在误导我,若不是娘亲生病是你计划外的,若不是这次险些翻车是你计划外的,是不是我就落入了你编织的那些谎言里,然后为你嘴里那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复仇计划,兢兢业业的努力着?”
苏小小一把将夏歌笑推得远了些。
一切都明朗了,他知道她的重生不可逆转,甚至不惜编出这么一系列的谎言来欺骗她,只为了今生夏芊钰能够不要这样凄凉。
“碧玺珠串是假的,慕容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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