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昨日王爷格外警惕,所以没好下手,我今早让他们几人闹到衙门了。估计现在已经到县衙了。”栀子是自作主张的,所以说这话有些惴惴不安,怕蓁一怪她多事儿。
“好的,知道了,下去吧!”蓁一没有任何表情。
昨日是慕容晓的生辰,蓁一端坐了六个时辰,只弹着一曲《朝暮思》,指尖都磨出血泡了。
正在发呆,屋内响起了脚步声,蓁一没有抬头,只是呵斥道:“栀子,不是让你别来扰我吗?”
“扰你,我看不管你,你都要疯魔了。昨夜是不是一宿没睡?”蓁胥呵斥道,眼神透出心疼,然后拉过她的手看着,这傻女子连拨片都未用,指间密布细碎的暗红色血泡。
倒吸了一口冷气,蓁胥气结。
“下月末,我办了个茶会,邀请了十里八乡所有达官贵胄家的适龄公子,对外只说生辰,想要一起寻寻乐子。到时候有看得上的,我定单独提了,好好询问考核一番,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蓁胥说完便转身欲走。
“怎的,哥哥也看我碍眼了么?还是说哥哥想要娶个嫂嫂回来,故看我碍眼了么?若是如此我嫁便是,自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兄如父,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异议。”蓁一乖巧的应道。
蓁胥停住了步伐,心中气闷难过,她大吵大闹倒是好办,不过是些小孩子脾气,训斥两句了事,但是这般哀莫大于心死的语气,反而让他措手不及。
“你怎会这么想,难道你要为了慕容晓,当个老姑娘吗?”蓁胥语气缓和了些,但是还是沁人心脾的凉。
“哥哥……我为何会这么想,因为你处处偏袒那个夏浅语!因为你看我碍眼。以往我不就是这样吗?你都能忍得,从未想过将我许人,现在只不过过去半年,你就变了。”蓁一噌的一声从琴架旁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喊叫道,随着喊叫落下的还有那喷薄而出的泪水,这些日子的委屈,全在眼泪里了。
“和夏浅语没有关系,我只是怕你误入歧途,成亲生子,这样或许能让你忘记那些伤痛,我本也舍不得你,但是……女大不由娘,难道我能将你留在郡王府一辈子吗?”蓁胥本不想争辩,但是蓁一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
“你——真的对夏浅语没有心思吗?只是因为慕容晓曾经是你的至交好友,你处处照顾吗?哥哥,你回答我。”蓁一根本不听蓁胥的宽慰,反而咄咄逼人起来。
蓁胥脑中一闪而过苏小小的鹅蛋脸,还有她爽朗的笑容。
“你越发没大没小了,哥哥这样的人,纵然有心,别人未必有意,你定要让我受这样的侮辱吗?”那句‘没有’,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话锋一转,如此说道。
见哥哥提到旧日伤痕,蓁一不忍再继续在他伤口上挖,嘤嘤哭着:“哥哥,我不要嫁,我想要嫁的人,他已经死了,死了……”
蓁胥胸腔憋闷,心疼不已,几步走上前去,把蓁一揽在怀里,任由她哭了个痛快,心中却是愁肠百结,越发没个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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