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一处来,好一个苏素!
明知她在外面被公主掌嘴,竟然躲在佛堂里不出来,难道是故意在看她的笑话?
如果苏素知道苏夫人此时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大笑出声。
什么难道,她明明就是故意要看苏夫人的笑话。
“安平县主!”
苏夫人恼恨地叫住苏素,只是她鼻青脸肿,嘴也肿得说话都不清晰了,听起来竟然有几分滑稽。
苏素眯起双眼,仔细地打量了苏夫人半天,突然惊讶出声:
“呀,这是苏夫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端懿公主原本满腔怒火,听到苏素的故作惊讶,倒是差点没笑出声。
苏夫人气坏了,颤着手指着苏素:
“你……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
苏夫人不敢指责公主,所以明知道半天,却没有说出来下文。
苏素恍然大悟:
“苏夫人恕罪,苏素刚才才从后院里过来的,并不知道苏夫人经历了什么。”
她这是在信口胡言。
不过,因为苏素之前已经做好了铺垫,端懿公主只当她是为了不被苏夫人纠缠,倒也没怀疑她什么。
现在看苏夫人对苏素的态度,难怪苏素要避着她。
“你是县主,她不过一无品级的命妇,有什么可向她恕罪的?”
端懿公主不屑地瞥了苏夫人一眼,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苏夫人气吐血。
公主板着脸,继续说:
“苏夫人因为在这里大呼小叫,殴打本宫的婢女,所以被本宫责罚了。”
“什么?苏夫人竟如此大胆?”
苏素掩住嘴,不敢相信地看了苏夫人一眼。
苏夫人现在不仅脸疼,而且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她快气炸了,偏偏是公主所说的,她又不敢反驳,只能把怒气发泄在苏素身上。
“回县主,臣妇是因为急切于眠月的事情,才会一时情急,误闯佛堂,开罪了公主。倒是县主,这么长时间,未曾对眠月的事情关怀一句,难道是做姐姐的应有之义?”
苏素心中一喜,正愁苏夫人不继续闹呢。
果然苏夫人一见到她,就憋不住自己那张嘴了。
“苏夫人所说的眠月之事,难道是说皇恩浩荡,把眠月留在宫中养病的事情?”
苏素惊诧地望向苏夫人,好像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原来如此……”
端懿公主一拍扶栏,脸色黑得像打翻了墨汁。
“苏夫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暗示皇兄苛待苏眠月?”
“我,臣妇,臣妇不敢,臣妇不是那个意思……公主切勿听信苏素的谗言,臣妇绝对不敢指责皇上。”
苏夫人急的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
为什么那个苏素随意的一句话,就把端懿公主的怒火都挑了起来?
直到这时候,苏夫人韦氏,依旧没有意识到,这个苏素跟她上次宫宴时见到的,那个忍气吞声的苏素有所不同。
“苏素的谗言?苏夫人,依本宫看,你还是没长教训。皇兄把眠月留在宫中养病,你竟敢指责县主不加关怀,还说她说的是谗言?本宫一定要向皇兄好好地参你一本。”
端懿公主冷冷地扫了狼狈的苏夫人一眼:
“或许苏府对皇上有什么不臣之心,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