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憎恶,被他鄙视,被他一次次执着地教化,她居然一直感念这世间有人不放弃她,而强逼自己当他是朋友!
自作孽,不可活;只怪她,曾脑残!
他要她悔过,她何错之有?谁能选择出身。
她出身不好,就该一如既往地任由他误解、轻贱吗?
乔木兮拿出牧天昊给的银行卡,晃在钟思成面前。
“钟少爷,我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谁给钱痛快,我就跟谁。你一点血不肯放,本姑娘瞧不上你的小家子气!记住,我已经嫁给牧天昊,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大嫂!”
掌声突然在身后响了起来,牧天昊笑得潇洒灿烂,将乔木兮一把拥在怀中,却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一副疼惜神色。
他回头看了看神色狼藉的钟思成,一脸震惊:“弟弟,难道你要留下看大哥我圆房?”
乔木兮看到牧天昊手背上,添了几处新伤。
心中的寒意不觉又加深许多。他答应娶她,却在新婚夜逼她私奔,还出去伤害自己泄愤。
他就那么爱阚思琪吗?他就那么确信阚思琪值得他爱吗?
“乔木兮,你辜负我,我诅咒你!”钟思成敌不过牧天昊,突然借着醉意哭了,痛苦中夹杂着仇恨道,“我不会放过你!从此以后你别想高枕无忧!”
牧天昊啧啧摇起了头:“诅咒?弟弟,玄幻大片看多了吧!”
牧天昊说着,已两步过去,架起钟思成,不容反抗地将他拖了出去,丢到车上。
夜色很凉,钟思成的司机早被他打发走了。
乔木兮正生着闷气,一条毯子突然砸在后背上。
回头,牧天昊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戏谑道:“小嫂子这么牵肠挂肚地心疼小叔子,还不赶紧追去给他盖上。”
乔木兮捡起毯子,注视着牧天昊毫不在意的笑脸,赌气走了出去。
见到乔木兮,钟思成又哭又骂。
“我要是早告诉你我的身份,你现在是不是都该怀了我的孩子了?你这个心机女人!你除了钱,就没有心吗?!为了钱,你什么人都敢纠缠?!你没一点羞耻心,没一点自尊吗?你不嫌脏吗?”
“乔木兮,你死性不改,从现在起,我恨透了你!你以为牧天昊会善待你?我会把你的丑事都揭穿!想在牧天昊手里过好日子,你做梦!”
乔木兮紧握着毯子的手渐渐松了。
羞耻心,自尊……
他说她没有,她难道能跟他一样哭着闹着,说自己有?
牧天昊也一样这么想的吧……
毯子盖在钟思成身上,乔木兮拍掉钟思成试图抓她的手,也将他从心里剔除。
乔木兮的冷淡,让钟思成受了刺激,他发狂般爬起来,翻身将乔木兮按住。
“我救过你的命,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敢辜负我,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说,你最近和多少男人鬼混过!”
钟思和疯狂地朝乔木兮吼叫着。刹那间,乔木兮清醒又绝望。
这些年的全科优等生,不是浪得虚名。身体还虚弱,但足够她狠狠将他甩开。
“钟少爷,我有心。你可以不懂,但请你从此以后闭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乔木兮选的路,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道德审判!”
乔木兮跟钟思成同学多年,她一直是学校里的异类。还有一个胜过她的异类,是学长牧天昊。
乔木兮和牧天昊的成绩都有绝对优势,但狼藉的名声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