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不要放箭!”青玉想过去给邀月帮忙,不料被扑过来的元夕拉的实实在在的,他微眯着眼睛看着一脸恐惧的元夕。
一个女儿家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有刚才声放箭是谁说的?声音为何与他如此相似?
“不要过去,青哥哥,阿元害怕!”元夕用足了劲想留住青玉。
“噗!”邀月没有来的及躲闪,一只箭羽扎穿了胳膊,邀月闷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被元夕拉住的青玉,飞快的蹿上房顶,趁着月色,逃到了河边。
河边升起的烟火将她脸上的泪痕照的一清二楚,她有些不敢相信,那一声“放箭”的命令竟然是青玉说的。
呵呵,邀月的眼泪肆无忌惮的在脸上无声的流着,被元夕派去的杀手刺穿琵琶骨的时候,她没有哭,因为青玉还在,被青玉误会打耳光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因为她知道,她和青玉只不过是有误会而已,可是这一刻,青玉还在,也没有误会,她却哭了。
今夜的河风吹到脸上有些凉,邀月一脚深一脚浅的顺着河边上慢慢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青玉上了邀月的脚步,见她一个人走了好远,急忙上前拽着她的胳膊。
邀月面无表情,语气疏离又尖酸,“你还来干什么?还是看我死了没有是吗?”
“不是的,邀月你误会了,刚才那真的不是我的下的命令!”青玉拉着邀月的胳膊,看着那离进胸口的箭羽,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你,那是我自己。”邀月伸手去推他,邀月脸上泪如雨下,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呆一会。
“邀月相信我,真的不是我!”青玉极力的为自己辩解道,这一件事情他一定会弄清楚的。
“相信你,在寒山寺的时候,你怎么不相信我呢?”邀月声音冷的像是寒冬腊月结的霜花。
“我知道我错,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青玉想伸手给她捂着伤口,可是又害怕弄疼了邀月。
手足无措的守在邀月身边,河风吹的邀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在看看青玉那一身红袍,她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不,你没有错,错在我。我应该在那个夜晚就死掉,不应该在出现。应该躲在秦淮坊里,不应该在妄想回到你身边。如果我现在躲在秦淮坊里,那么我想我的命应该还在。”邀月笑着笑着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下来了。
青玉想给她擦掉眼泪,“月儿,是我错了,我误会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已经没有家了!”邀月看着河岸那头升起的烟火喃喃的说道,她看了一眼青玉,“我希望来生都不要遇到你,今生的欠你的。”她难道的闭上眼睛,“就让我用命来还你!”
“不要啊!不要啊!”青玉直摇头,那低沉的嗓音,让没能留住邀月。
邀月没有丝毫的犹豫,纵身跳进了身后那暗波流动的秦淮河里,转眼不见了踪影。
“啊!”青玉只感觉心头的是窒息般的痛,气血翻涌,一口腥甜被他生生压制住了。他那通红的眼,正紧紧的看着从河面上缓缓的顺水而下花船,船上有人唱着曲,弹着筝,唱的是霸王别姬!
那歌声如诉如泣,他仿佛能听到邀月心里的痛,心里的对她的怨念。
元夕,好你个元夕!
青玉哈哈的笑出了声,猩红的眼配上那张狂的笑声,引来花船上人的目光。将身上的喜服狠狠的脱下来撕成碎片,他快速的回到了元府。
“青哥哥,你回来了?”元夕看着冷着一张的脸的青玉,心里有点发憷,但是还是笑盈盈的上前去。
青玉看着过来的元夕,冷笑着,“烈酒最香,人美最毒!”
“什么意思啊?”元夕脸上装作无辜的样子,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唔?”青玉笑意未减,一双充满阴霾的眸子看起来让人心里打颤,他看着赶来的宾客和元夕的父母,大声的喝道道:“婚礼继续,来人,带元小姐继续去成亲!”
元夕错愕道:“青哥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是发生了点事情。”青玉嘴角上那么残忍的笑容,让元夕慌了。
青玉看了一眼还缩在角落里的豆蔻,缓缓的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你说,你们怎么算计的?”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豆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说是吧?很好!”青玉拍拍手,转身从人群中提出一名看起来比较有威严的男人来,“张大人,你说,本相该如何让她开口。”
张大人一甩衣袖还有点恼火,但是看清青玉的长相后,开始巴结又奉承的说道:“一切,一切凭丞相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