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伸臂环住了那个女孩。
毫无例外,霍凌宵等在楼下。岑心有时也会奇怪,这么大一个三亿集团,难道他都不用管理的吗?这些天几乎都围在她身边。
霍凌宵的车子一般停在不起眼之处,除非下雨,都不会停到朝阳电视台的正门口。看到岑心走来,他才开过去,为她拉开车门。
看到岑心的脸色好了起来,他满意地扬起了唇角,递过来另一个热水袋。他依然倾身过去,亲自帮她把热水袋贴在腹部,而后为她系安全带。
岑心垂着两只手,任由他忙碌。他的寸发短而精神,从身上散发出来一股男性的气息,和那晚被子上的一模一样。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岑心再次在心里问自己,却没有得到答案。
霍凌宵系完安全带后从后座拾了条毛毯盖在她身上,直到她整个人都陷入毛毯中,才满意地启动车子。
岑心没有像往日那样,上车就睡,而是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她一直坚信他是为了让她离婚才假意对她好的。可是他的好,似乎有些过了头。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只需要离婚的话,有更多比对她好要管用又快捷的方法。
忍不住转头去看他。他的手自如地转动着方向盘,指节分明又修长,很有力度,显示出不弱的功夫底子。他的侧脸轮廓清晰,线条流畅,嘴抿着,凸现出下巴的刚毅。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
“怎么了?”霍凌宵意识到了她的打量,转头回来温和地问,唇角还扬着微笑。
岑心掐了一下指,最终还是问出了心底的话,“为什么要对我好?”
霍凌宵迅速沉敛了一张脸,思绪不知落入何处,久久不语。这个问题并不难答,岑心还一度以为他会说出长篇大论来证明自己的真心。毕竟,每次与他见面,他都在为自己辩解,表明着对她的关心。
“只是希望我离婚吗?”她忍不住追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如此!”
或许哪天她想通了,就离了。想不通,就算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同意。
霍凌宵突然转头来看她,目光有些强势:“你看到过哪个要离婚的丈夫去关心妻子的?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想挽回你才这么做的?”
挽回她?
岑心觉得可笑,摇了摇头,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
霍凌宵的话和他目前的所为是一致的,可她没有忘记,正是他当年的“言行一致”蒙骗了她,让她以为他是一个想闯出一番事业来的彻底黑帮分子。
想到过去,忽然心口就滞了起来,全身都不舒服。岑心白着一张脸去拉车门:“我要下车!”
好在有安全带绑着,否则她早就跳车。霍凌宵被她吓得不轻,及时停了车。岑心扯开安全带,几近狼狈地下了车,车上,贴在她小腹的水袋无力地躺在椅角,毛毯扭成一团塞在椅子的一侧。
她没有多想,挥手叫了另外一辆出租车离去。
去医院看了一回母亲方才回家。鉴于之前几次的不美好经历,她再不敢碰沈婉冰,只干巴巴地坐在一旁,沈婉冰问什么,她答什么。
有意扯了扯衣服,又将围巾重新围过一次,她希望沈婉冰能看到衣服穿在身上的效果。只是沈婉冰似乎兴趣缺缺,注意力根本不曾落在她的衣服上。
倒是看护送她出来时忍不住赞叹:“小姐您穿上这衣服可真好看,又精神又显身材,是自己买的吗?”
“不是……我妈买的吗?”岑心的胸口滞了一下,问。
看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含糊带过,急匆匆地回了病房。岑心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眸开始发颤,似乎并不愿意接受某种呼之欲出的答案。
母亲病后,看护成了她的半条腿,要买衣服自然会让她去。她却并不知道这件衣服的存在……
岑心走了回去。病房的门没有关紧,她看到看护低头跟沈婉冰说话:“太太,我刚刚一多嘴怕是说错话了。小姐身上那衣服该是霍先生送的吧,她不知道,偏偏我多嘴问了一句在哪里买的。大概霍先生怕她不接受,借了您的名,我这一问,肯定是露馅了。”
“既然知道多嘴了,就要长记性,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还不懂吗?”沈婉冰的声音里有了严厉的味道,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挺慢,透视出书香门第特有的严谨。
片刻,又冷笑起来:“这个霍凌宵,不管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对岑可心这么上心。又想关心,又怕惹她不开心,次次都让我来转送!什么护肤品啊,衣服啊,弄得我这里倒像是杂货铺。既然知道了,也好,以后就不必老往我这里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