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童瞳终于觉得够本,愉快地终止了豪放的动作。
她抹抹唇,得意洋洋地闷哼:“切,恶心死你。”
心里流动着莫名的快感,太嗨心了。
可惜眼睛不方便,没法子看到曲一鸿此刻恶心的神情,真是人生第一大憾事。
“嗯,确实。”曲一鸿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
真是个笨蛋!
他手臂下移,正准备搁上她的腰,童瞳却一下子坐回床沿。
手里空空的,曲一鸿心头,掠过莫名的失落。
再度抱起栀子花,童瞳的纱布下剩下的半边小脸,立即淹没在白色的栀子花间。
“医生到底怎么说?”她讪讪地问,“我眼睛到底怎么了?”
咳,她真不想问面前这拽拽的大爷。
可是除了曲一鸿,她还真不知道应该问谁。
中午王叔叔上来送饭,她倒是问了,可是王叔叔那个家庭主男,除了家务活,其余都是一问三不知。
“有点小问题。”曲一鸿不动声色地坐在童瞳身侧,试探地摸摸纱布。
钱子轩到底是个老医生,手法还行,这纱布处理和天衣无缝,应该能坚持一周。
“要是有什么后遗症,你得负责我一辈子。”童瞳闷闷地撇撇嘴。
“好。”曲一鸿扯扯唇角,“小意思。”
他回答得还真快……
不知为什么,他这语气和回答速度,有点让她愉快。
可想了想,童瞳又绷起小脸:“如果没什么事,等我好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曲一鸿俊脸抽了抽。
正聊着,一楼传来王叔叔中气十足的声音:“二少,晚餐时间到。童助理还是在二楼用餐吗?”
“不用。”曲一鸿说。
“为什么不搬上来吃嘛。”童瞳碎碎念,“我看不见。”
“我牵你下去。”曲一鸿起身,指尖搁上童瞳的手腕,“我们慢点走。来,先把花放下。”
“那也不方便。”童瞳摸索着放下花儿,小小委屈地起身。
呜呜一步都不敢走,更别说下楼梯。
一片漆黑,她今天干嘛都不方便,哪都不想去。
幸亏有儿子导航,要不然连洗手间都去不了。
“等等——”接过童瞳抱着的栀子花,曲一鸿大步回了自己房间。
找出个欧式中号玻璃花瓶,放在床头柜上,曲一鸿将一大束栀子花都插进去。
“可以了。”他拍拍双手,牵住童瞳的手。
“……”童瞳抬起脚,却不敢往前走。
能让熊心豹胆的童瞳有惊惧之色,实在不容易。曲一鸿不由唇角微勾。
不过好笑之余,心头涌上那么一股淡淡的心疼。
他好笑地挑挑眉:“害怕的话,我抱下去?”
“谁害怕了?”刚刚还畏手畏脚得一步不敢走的童瞳,闻言立即背脊一挺,“走个路而已,都走二十多年了,怕什么呀?”
哼,才不能被身边这大爷小看。
可是黑暗就是让人害怕。她小嘴上到处是胆,手臂却不知不觉抱紧曲一鸿的胳膊。
瞄瞄两人这姿势,曲一鸿唇角微勾。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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